子的确是wayne来这边以后签到的第一份合约,我想他一定会去的,这也是华东区新签的合约,所以我肯定也要陪wayne一同过去,你看呢?”不等洪钧回答,ck又接着说“jim,你不会也要去吧?这是浙江的案子喔,你是负责华北区的,名不正言不顺啊,客户会觉得confuse的。” 洪钧暗笑ck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很坦荡地说:“我没打算去,凡是这种风光的场合我向来是能躲就躲的。” “就是,这种事情纯粹就是你们讲的那个那个词怎么样讲对了,形式主义,我也没有兴趣的,只管跑去哄客户和wayne开心就对了啦。”ck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便干脆拉下脸,提出他最关心的问题:“jim,我们是好兄弟明算账,这案子本来就是归华东区的,我已经同意你的考量把本来属于上海sales的credit都让给小薛和larry了,你总不会再要我把我名下的那份也让给你吧?” 洪钧冷笑一声,他真佩服ck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倒打一耙,嘲讽道:“ck,看来你是要名利双收啊,你说澳格雅本来就应该属于你名下,那好,能否请教一下这个项目是怎么谈下来的?” ck却大言不惭地说:“没错,这案子是你比我介入得多一些,但是你也是做老板的,应该晓得territory有多重要这样子,设想下sales对你的做法会怎样来解读?如果都有样学样地争来抢去,谁做下的案子就归谁,那还要territory做什么?这案子在浙江,浙江归华东,华东归我管,所以这案子就应该是我的credit而不是你的,我想这没什么好argue的,wayne肯定也会认同我的想法。” 话说到这个地步,洪钧已经无话可说,更不想提醒ck有关俞威去杭州的事。洪钧如今失去的已经太多,早已不再介意业绩的归属、佣金的多少这类身外之事,他反而觉得有些成就感,因为毕竟为小薛保住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但转而一想又不禁笑了,也许ck其实并未打算替上海的某位销售人员争什么,他就是奔着洪钧应得的那份而来的,纠缠小薛的事不过是虚晃一枪。也罢,洪钧想,反正已经让ck如愿以偿,何必再去计较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呢? 洪钧等到中午刚要出门,菲比来了电话,洪钧问:“正要去接你呢,怎么了?” “哎,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 “什么事啊?吃饭的时候说不行啊?”洪钧边说边到茶水间把冰箱里的脆皮雪糕拿上。 “嘿嘿,我是怕到时候我就忘了,光顾着吃了。呀,我想说什么来的?你看都赖你,瞎打岔。噢对了,咱们春节去三亚,你叫上了李龙伟两口子,怎么不把邓汶也叫上啊?他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呀。” “他还伶仃?!”洪钧不禁脱口而出,但马上打住,他不想对菲比谈及凯蒂,便改口说“他们好像春节还要加班做项目吧,我印象中他春节挺忙的。” 菲比略带狐疑地问:“不会吧,再忙也得过年啊。哎,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没有,我们俩又不是好斗的公鸡,没事儿净吵架。” “那,你是怕他不愿意来给咱俩当灯泡吧?那你为什么非要叫上李龙伟他们俩呢?两对儿互相当灯泡照着?” “邓汶会过一个好年的,您就别瞎操心了。如今我不是落魄了嘛,不想让他一见我就访贫问苦似的,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可怜兮兮的。至于为什么叫上李龙伟他们嘛,嗯——,这样咱们正好四个人可以打麻将。”洪钧敷衍道。 “切,你什么时候有搓麻的瘾了?哼,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呀,是想笼络人心。” “自作聪明!”洪钧不太自然地回了一句就挂断手机,走出了空无一人的茶水间。 *** 大年初四,小谭风尘仆仆地从北京飞到深圳,直接打车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但小谭生怕因飞机晚点而耽误此次至关重要的密会,特意挑了最早的航班,结果他得在香格里拉的大堂酒廊坐等将近三个小时。 小谭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种小食,服务员刚要走,小谭问道:“哎,这儿离罗湖海关是不是特别近啊?” “对呀,走过来就可以,都不用叫的士。”身着长筒裙的服务员微笑着回答。 “哦,像今天这种日子过关的人会很多吗?”小谭又问。 “有可能吧,现在是春节啊,很多港人上来这边的,还有很多到香港玩的内地人这两天也都该回来了。” 小谭听罢不由暗暗叫苦,看来得在这里练坐功了,等服务员把小食摆上来,小谭看了看矮桌上那几盘东西,又问:“你们这儿有什么能当午饭吃的吗?” 把小谭于春节期间秘密召来深圳会面的人是皮特,这位ice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