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冷长清也已经习惯了,且不去计较,稍活动下被枕的有些发麻的手臂笑道:“宫里近来事多,我倒无瑕歇息,方在在这里忙的累了,便小歇一会儿,哪知睡着了,风将窗子吹开都不知。” “那你这里有什么可帮忙的?我闲着无聊,又不能出府,不如帮你擦擦灰之类的吧。”小双说道。 冷长清忙摆手,“不必了,书房中有洒扫小厮,由他们来就可以了。” “哦。”小双便觉无趣的点点头,而后又没话找话道,“冷大人,你最近入宫了吗?可有见到秦葶,她在宫里,我很放心不下。” “我常进宫,只是也见不着她,”冷长清一顿,心想着秦葶虽过的不算太好,却也不至于丢命,“不过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那皇上有没有说,我何时能回家啊?” 冷长清轻笑着摇了摇头,却仍宽慰道:“不过你放心吧,年下时,若得皇上允肯,我便将你带入宫中,到时你们两个便能见面了。” “真的吗?”小双笑起来,倒也看着可爱。 她心想,若是回不成家,能跟秦葶在一起过年,也是好的。 ...... 左不过也才两日的工夫,冷长清将皇后理出来的那本册子又精减了一些,册上得以入宫的女子皆挑的是家世可提拔之人。 于先朝时那些与何成灼走的近的,或是谄媚或是依附顺从之人皆独剔出去,前朝时那些人仗着何成灼吃了太多红利,这些人在其被废之后皆若一盆脏水被何呈奕泼弃出门外,一些被远调离京,一些被抄家流放,情节稍轻些的也是降职,此生再不受重用。 反而之前那些寒门或是被何成灼打压的没落门户,稍见起色。 仅从这份入宫名单上便可见端倪。 帐暖若春,雪夜风冷,那份名册被人随意丢在案几上。 风打门窗,游丝一缕入罗室。 拔步床外的银勾下栓着的明黄色流苏跳跃摆动,欢快似舞狮。 碳灼生香,混着香炉中的倒流香,燃在空气中散出阵阵流水香,清澈明神。 何呈奕的玉冠簪不知怎的落在黄花梨木的细架之下,山间林雾似的绸纱另一端隐隐现出他卖力的身形。 手肘腰侧两端各别着如玉暖白的折起的藕节,汗落其上,清晰明快的水流之音似在山中有序流淌。 秦葶蒙着自己的眼,指间缝隙下是她早就闷红的脸颊。 重咬贝齿,咬的牙根声声作响,也愣是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声音。 这点倔强,她还是有的。 霜白的雪地,看不到除白外的任何一点杂质,粉梅两朵凌霜各自开,其中一朵下,显见着有朱砂点儿,就好似何呈奕批折子的朱笔随意甩出的一个点儿,何呈奕的目光总能被其吸引。 如饕餮般吞食时也总喜将其一并咬住,这回亦是。 突如其来,秦葶倒吸一口凉气。 ...... 四季轮回,每季皆有不同花卉次第开放,比如春有迎春,夏有蔷薇,秋有众菊,冬有寒梅。 霜雪中的红梅遇钻风则绽,风收便缩,一来一回,如春江水暖鸭先知,身临其境的何呈奕最能先能知。 有些东西嘴硬可欺人,但感知与本能不会。 秦葶明明没有落泪,却呜咽起来,声声入了何呈奕的耳,他唇动笑意更甚,带着得逞。 抬起脸来,双手掌朝上,稍拖起秦葶的肩骨,刚好眉心的汗珠子落在秦葶捂着眼的手背上。 他很想看看秦葶此刻的表情,于是腾出一只手,将她指尖儿从她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