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拂晓等了片刻,洞府内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 行行行……时拂晓气不打一处来,站直身子复又朗声道:“长老若不肯见我,不肯为我解惑。那么从今日起,我日日来,月月来,年年来,直到长老肯见我为止!” 半晌后,洞府内传出两个字:“随你。” “诶?”时拂晓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想着,提裙就要往洞府里闯。她到要看看,这位掌命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没走两步,却被商兀凝拉住了手臂,冲她摇摇头道:“有结界,你进不去。” 时拂晓叹了一声,只得退回来。 商兀凝对时拂晓道:“掌命从前不这样,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你别急,许是今日有什么事让他恼火。其实他人很好……” 说着,商兀凝压低声音对时拂晓道:“找你替我成亲的主意,还是掌命长老偷偷提点我的。不然我也想不到下凡去接你。” 谁知这下,洞府里反而传出声音:“小凝儿,话莫要乱讲。我只是告诉你,掌门之女皆可,何曾让你去接这个孽障回来?”说到孽障这两个字时,掌命语气中厌恶更深。 孽障?他居然叫她孽障! 可把时拂晓气得,正欲反呛两句,却听商兀凝对着洞口赔笑道:“是是是,长老不曾说过。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说罢,商兀凝拉过时拂晓的手:“先走先走,改日你再来磨他。” 时拂晓深深望了那洞府一眼,万分不甘的被商兀凝拖走了。 一路上时拂晓都没什么好脸色。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被人抹去记忆,封印容貌,苦哈哈的过了十八年。现如今只是要个说法,解一下心中的疑惑,怎么还被人又是骂滚又是骂孽障的? 她当初到底怎么得罪了掌命? 商兀凝见时拂晓脸色极差,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宽慰她道:“好啦,不生气了。一会儿陪你回府,陪你踢蹴鞠,今晚再陪你睡。” 听商兀凝这般说,时拂晓心情稍微好了点,便点点头道:“行。” 等他们回到时拂晓仙府中,却见白行简夫妇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就等时拂晓回来一起用。 正好商兀凝也没吃饭,时拂晓相互给他们介绍了下,四人便一同坐下吃起了晚饭。 吃罢晚饭,四个人又在院中玩起了蹴鞠。 渐渐地,时拂晓就忘了在掌命那里找的不痛快。院中欢声笑语不断。 花蓉听见,引仙术推开窗户,反身坐在贵妃榻上看了出去。 看了一会儿,花蓉摇头叹息,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居然也能玩儿的这么开心,这些小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玩儿至亥时,白行简夫妇回去休息,时拂晓和商兀凝也一同回了阁楼。 进了屋,见着床榻里侧的神木,时拂晓道:“今晚先把它挪开,不碍事的吧?”毕竟今晚她要和商兀凝一起睡。 商兀凝直接往耳室走去,边走边道:“就一晚而已,不碍事。”说着,便已进了耳室。 时拂晓走至榻前,用刚学的仙术,将花蓉的仙身从榻上搬了下来,想放在塌边。 怎知自己仙术不精,还没等将神木好生放下呢,仙术便失去了效用,“咚”一声闷响,神木摔在地上。 时拂晓惊得“嘶”了一声,肩膀缩在一起,定定地看着神木。 待回过神来,左右细瞧一番。见神木没嗑着碰着,这才放下了心,拿了两套换用的睡袍,进了耳室同商兀凝一起去沐浴。 花蓉就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眼睁睁地目睹了自己的仙身,是如何被嫌弃搬离床榻,又是如何被粗暴的摔在地上。 他本从容含笑的唇角,微微有些抽搐。 花蓉抬手看了看自己,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奸猾。如今他已恢复一成灵力,且看他日后怎么跟小姑娘报今日的“仇”。跃跃欲试的同时,花蓉对自己这从未有过的作弄人的想法,颇感新奇。 不过今晚就先算了。 花蓉起身飘离了时拂晓的闺房,今日房中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