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 残余的浓烟浓烈,翻涌了许久才渐渐散去。 织雾继续与太子对弈,终于又赢了一子。 这回学聪明了,她不再着急到语无伦次,只让人将盖子掀开。 待底下那口大锅盖子被挪开后。 织雾想,她只需要再赢一子,也许……她可以让太医救瑾王…… 抱着这样的念头,织雾接着便被对方吃掉了一颗白子。 织雾每次赢得太子一颗棋子,都少不得要喂出数颗白子。 可他赢她,却只需要一子。 一盆冷水瞬间扑面而来。 织雾这时候放眼望去,她才看到自己惊慌惶恐之下,几乎满盘都是错漏。 她会赢那两颗棋子,并非是她运气好,而是完全是太子在操纵。 而晏殷要的,仅仅是要她入局。 入这场上至棋圣、下至平民,都无人可以赢他的棋局。 对于晏殷来说,在这片棋局之上,一切入局者都该由他来支配。 区别就在于,哪些是碍眼需要扫除的东西。 哪些…… 是予他消遣的玩物。 他在接下来提出的要求是一根手指、还是要一条腿,亦或是要她的眼睛…… 只要他高兴,他都可以在他们制定的规则下将她拆成无数片。 织雾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是刚才输的,而是从入局那一刻就彻底输了…… 是她自己不自量力,主动将自己送上了晏殷面前的玉石棋盘之上。 美人齿关发冷,褪去血色的脸颊隐隐泛白。 可被含咬过的唇瓣却如染桃汁,嫣红动人,眼睫颤颤地看着男人苍白两指间夹住的黑子。 她闭了闭眼,似还想继续垂死挣扎,艰涩开口,“殿……殿下,我……” 晏殷曲起的指节击在玉石棋盘上,发出“笃”的一声。 “有人告诉孤,你口中含了一粒毒囊。” “是真的吗?” 他的消息会如此灵通…… 织雾虽不意外,但难免因他的话而更加呼吸不畅。 太子温声道:“别紧张……孤只是随口问问。” 织雾想,她是不能自杀的。 如果咬破毒囊,那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一切就会白费。 可面对太子的审视,她好似怯怕起来,男人却语气愈发柔和道:“瑾王对孤来说也不是必须死。” “这样吧……” “阿雾过来让孤看看那粒毒囊,孤就让人去给瑾王请太医如何?” lt;a href= title=缠枝葡萄 target=_blankgt;缠枝葡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