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轻颤,“殿下与宫人们不都看见了吗?” “我当时与宋世子那样……” 她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垂下眼睫的同时,当着男人的面卷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再无一颗红痣。 这便是任何谎话都无法改变的铁证。 没有守宫砂,这意味着……她赌赢了。 晏殷却仍旧面无表情道:“是么?” 织雾耳畔骤然听得他这一声不冷不热的话,心尖再度一颤。 眼下的事实明明是她赢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见她与宋曜生不清白的画面。 她清白不了了。 并且,宋曜生也洗白不了。 她替瑾王除掉宋曜生,也替自己保住了杏玉,更在太子晏殷的手底下赢了一回。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 在织雾心头骤然生出不安的念头。 她抬眼对上他死寂黑浓的眼眸时,心口莫名一突,忽然涌起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织雾似就要绷不住连忙转过身去想唤其他宫人进来,可偏偏手指紧张攥住花纹繁琐的裙摆瞬间, 她忽然间发觉自己破碎的裙摆下,似乎少了什么…… 在织雾屏住呼吸的同时,便听见男人不紧不慢地俯低了上身、在她耳畔从容不迫地沉沉发问: “那么……” “为什么阿雾会紧张到,连孤的一根手指容纳起来都有些吃力?” 甚至他翻开的书页,她哪怕只要多看一眼,都会看到上面对男女之事的诸多论证描述。 其中便有男子会有所遗出,以及……女子事后的身体表现。 织雾:“……” 她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在眸光颤颤地看到男人净完手后,用干布不徐不疾地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的画面时,织雾脑袋里像是被沉木抵住的响钟般狠狠撞开,猛地“嗡”了一声。 好端端的,他为何会……弄脏了手指? 甚至床头除了那些内容怪异的书籍,还有药盒。 而她鼻尖嗅到的药香不是来自于其他地方,正是来自于她自己的身体……以及床头那只极不起眼的药盒当中。 在她身体每一处制造出的痕迹上不仅不疼,还散发着淡淡的清凉。 被人逐个检查涂抹过了不说,就连裙摆下,也一样有着清凉药膏熨帖的滋味。 是为了减轻她的不适,所以才替她涂抹了这样特殊的药膏,这绝不是晏殷的作风。 lt;a href= title=缠枝葡萄 target=_blankgt;缠枝葡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