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颤颤伸出一只手:“这根,奴才好疼…啊!!!”他话未讲完娄擎手中那只花簪头已扎进他手指,鲜血汩汩地冒出来,小太监慌忙跪地磕头:“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是一声疼都不敢喊。 “哪错了?”娄擎问他。 “奴才不该提那贱商。” 娄擎点点头,又用簪头抬起小太监的脸,看他满头是汗,眼底的泪生憋回去,心中十分痛快。他眼下就等着老皇帝咽气,待他咽了气,他做了皇帝,最先要杀的自然娄褆一派,白栖岭的人头亦是要挂在城门口。只是当下娄擎拿他赏无办法,是以听不得这个名字。 娄擎不敢惹事端,换上一身衣裳又去殿前跪着,其余皇子们早已到了,见他去了,就闪到一边去。唯有娄褆一动不动。 娄擎见不得娄褆的硬骨头。 娄褆自打儿时就显出与别的皇子的不同来,他为人天赋异禀,又敦厚良善,非常讨老皇帝的开心。那老皇帝甚至动过念头,要废后立娄褆的母亲为后,这样娄褆就可做名正言顺的太子。若非那几年谷家军功高震主,老皇帝多有担忧,此事早已成真。 娄褆的夫人亦是娄擎早就相看好的,无奈二人早就暗渡陈仓,娄褆以死相逼,最终老皇帝成全了他。 娄褆母家更是娄擎拔不掉的肉中刺眼中钉,当初燕琢一战,以为能连根拔起,却不曾想那谷家军颇有一些能耐,在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去。如今在前方更是不理会朝廷诏书,大有要自立为王之意。 尚有许多事,娄擎已数不清。娄褆自认为人处事低调,娄擎却是处处盯着他。在娄擎看来,娄褆一日活着,娄擎一日不顺,这娄褆早晚要杀。娄擎甚至为他设想了一种死法,他不是清高么,那就肮脏些死!娄擎每想到此处,都有异样的快感,他生平最喜将硬骨头掰弯。 “七弟今日出宫了?”娄擎在娄褆身边跪下,阴阳怪气一句。 “去见了一位密友。” “七弟那位密友,连个官位都没有,别人若想动他简直易如反掌,当心哪一日横尸街头。” “多谢太子提醒。” 娄擎看他一眼,见他死性不改,就冷笑一声。老皇帝的寝宫里毫无动静,如今不知到了哪一步。娄擎是信任母后的,她定能收拾那老不死的。出来办差的小太监与娄擎交换一个眼神,要娄擎放心。 这一跪就是五个时辰,第二日天大亮,里头突然有了动静。跪在殿外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先是剧烈咳嗽声,而后是可怕的沉默,紧接着传来听不出悲喜的哭声:“皇上!皇上!” 娄擎顿觉得势了,一条腿已站了起来,只见那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