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命的擅蛊惑?”花儿疑惑问道。 谷为先点头:“你可知这世上无奇不有,湘西有蛊、萨满摇铃,他们要控制的都是人的心性。那算命的八成也有这等本事,只是我们都以为他早已沦为阶下囚,闹不出什么动静来。是我等轻敌了。” 花儿想安慰谷为先,他却挥手一笑:“小事!昨夜若没有孙燕归,如今我已是一缕游魂了。只可惜如今谷家军是我朝的“逆子”,不然我定会为你求一个封赏。” 花儿笑了:“白救了呗!” 谷为先拍她肩膀:“我谷为先记在心上了!”言罢就去找柳公商议瘴气之事。近日怪事多,河里流金、河水带盐、旷地生瘴气,当兵打仗之人都知晓,这等地界非同小可。 柳公正蹲在那拔草,见谷为先过去就给他看:“我依稀知晓瘴气哪里来的了,你看着草根与寻常的相比有何不同?” “更粗些,汁水更多些,还更粘稠。” “待会儿打只兔子来喂了,看看会如何。” 那兔子扭着头不肯吃那草,紧接着挣扎起来,被人掰开嘴塞进一根,强迫咽下。起初兔子还在地上跑,渐渐地,跑得越来越慢,而后一头栽到在那里。倒是没死,只是熟睡了,任人如何拨弄就是不醒。 再抓来一只鸟,将草根的汁水挤出来为它喝,也一样,鸟睡了。 花儿在一边看热闹,忍不住问:“那为何前两晚没有呢?” “下雨了,更潮更湿些。”柳公道:“雨后它的汁水最丰,又逢大雾,就散开了。” “还有这等事,行军打仗果然好玩。”她笑道。 谷为先看她一眼,昨夜在梦里辗转哭泣的小女子此刻又敛起了自己的伤心,变成了嬉皮笑脸的孙燕归了。谷为先有点心疼她,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她:“你胳膊可好些?” “好多了。”花儿小心翼翼动了动,对他笑笑。 有人从大营带信来,谷为先看了,对柳公道:“大将军要京城派人来看这盐了,若这里的盐果真能晒出来,那将是天下第一等好事。谷家军有救了,燕琢有救了。” 花儿不懂为何这条河能晒盐,会有如此的后果,悄悄拉着照夜解惑。 照夜亦是听谷为先说起,如今给花儿讲了:“你可知如今天下最贵的两样东西是什么?黄金和盐。盐不够,是以朝廷对贩盐者施以死罪。若我们当真有一条能制盐的河,那么我们就掌握了一条命脉。鞑靼人盐也不足,到处都不足,他们若需要盐,就得向我们低头。是以少将军说,这是一场恶仗。”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抢夺这条河吗?”花儿问。 “对。”照夜点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