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天害理的事…”衔蝉不能做坏事,她打小体弱,算命先生要她行善积德,方能多活些年头。 “抄书。”墨师傅道。 “抄书为何不能让旁人知晓?”衔蝉不懂。 那墨师傅也不多言,把她带进刻胚子的屋子里,顺手关上门,递给衔蝉一本书。衔蝉看了两行,眼睛就睁大,手抖了起来,显然受到了惊吓:“这…这…这是要掉脑袋的…我…” 墨师傅收起书,笑了:“逗你的。抄四书五经。” 衔蝉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师傅,后者则拿出一沓书来交给她:“抄吧!” 衔蝉抱着那沓书出门,看到白栖岭的轿子已经走了。拎着肉和面去衙门寻照夜,要他一起来家中吃饭。照夜对她笑笑,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要她先回去。说是新知县要升堂。 “升什么堂?”衔蝉问。 “说是抓了一个细作。” “细作?”衔蝉睁大眼,照夜嘘一声:“眼下这世道,内忧外患,有细作混进来实属常事。切勿声张,不然就都没命了。” 衔蝉忙点头,扯着照夜衣袖还想与他讲几句,照夜轻声道:“明儿一早我去你家门口等你。” “好。” 夜里打更,飞奴惊又去喂鱼。这行为着实诡异,花儿悄声问他:“那鱼你自己不吃,全喂了这猫了,你是不饿吗?” 飞奴也不做声,只是伸手摸了摸那猫。那猫再凶,喂这几次也与他相熟,不再对他躬后背炸毛。花儿多少了解飞奴,耐心劝他:“飞奴哥哥,它之前挠了你一把,因为它是畜生。你休要与它生气,人不能跟畜生计较,你说是吗?” “嘿嘿。”飞奴拍了她脑袋一下:“想什么呢!我是打算伺候好它,回头自有用处。听说白府要换一批家丁,那老管家是个怪人。有人偷偷与我说老管家会让这猫认人,猫喜欢谁,他就选谁。” “还有这等事?让畜生选人?”花儿闻言蹲下去,第一回 仔细看了眼那野猫。那野猫与柳条巷的那一只不太一样,眼前这只真是凶相,像白栖岭一样。哪怕吃着给你的鱼干,似乎也不念他好,眯起的猫眼都不看飞奴一眼。 “喂,猫儿,你叫一声给我听。”花儿尝试摸它后背,它并没躲。柳条巷的野猫也与花儿亲,她自嘲自己毫无用处,招猫逗狗倒是有把刷子。 照夜在前面招呼他们:“跟上了,要去后街了。” 两个人小跑几步,跟上队伍。 花儿想起白栖岭平日那张丧气脸,扯着嗓子喊。喊完了捂着嘴偷笑,照夜在一边吓出汗想说什么,阿虺拦住他:“照夜哥你就别操心了。花儿给白二爷跑腿好几次了,她肯定心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