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我也是被逼的,我不给他们方子,他们天天堵着我打啊!” “作坊里这么多人,不堵别人只堵你?”宁澜面无表情道,“说吧,张家给了你多少钱?” “十两,” 阿南悄声在宁澜耳边说了个数字,宁澜冷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十,十,二十两。” “各位也听见了,孙明为了二十两银子把我做糖的方子卖给了城中的大户,若不是我提前发现,今日作坊怕是要关门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东家这么好,你怎么,这种事你怎么干的出来?” “呸,王八蛋,没良心,”工人们一听立马义正言辞的谴责孙明,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大家安静听我说,咱们契约里清清楚楚,孙明该扭送官府扭送官府,该赔钱赔钱,”宁澜大声道,“只是有一件事不能瞒着大家,为了和张家打擂台,糖的零售价和批发价我都降了,现下作坊利润低,也就养不了这么多人了。” 宁澜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只有咚咚咚的心跳声,生怕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希望大家理解,这也是无奈之举,”宁澜佯装为难,“方子是孙明卖的,孙明那组的人明日就不用过来了,一会儿方伯给你们结算工钱。” “东家,这事也不赖我们呀,这这,怎么就不让我们来了呢!”孙明组的人一片哀嚎,还有两个年轻的嫂子低声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无辜,可大家想想,一斤糖降价二十文,我总不能赔钱养着你们。眼下才月中,我会叫方伯按整月给你们结算银子的,”宁澜虽不明说,却是把大家的恨意都引到了孙明身上。 孙明这边,毕竟没有抓到张家的人,扭送官府也只没收了二十两银子,被打了一顿,无关痛痒的。 可要知道,在村里生活,被村民排挤,是比挨打还难受的事。那几家被辞了工的,也能让孙明闹心一段日子了。 “少爷,都走了,就剩李恒了,”阿南敲开了宁澜的门给他汇报情况。孙明那组的其他人知道闹也没用,再说又白得了半个月的工钱,拿了钱痛痛快快地走了。 “他还有事?”闹腾半日,宁澜有些头疼,“算了,你叫他进来吧。” 李恒进来,把刚结算的工钱搁在桌上,“东家,出了孙明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能白白拿了钱走人,还请东家给我个补救的机会。” “你打算如何补救?” “我愿意白做工三个月。” 宁澜这才仔细看了李恒的模样,老实本分的面相,一看就容易叫人多一分信任,“我又不是周扒皮。再说,我刚撵走你们组的人,独把你留下别人会怎么说我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