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乔珩没想到十年后还能被人揭老底,赔罪地倒茶:“是是是,是我不好。” 在场有人道:“要知道傅总以前高冷得很,对班里的人基本都不怎么搭理,班里有同学去请教问题,通常是写出过程,最多赠送五个字,这样,再这样。” “这么装,你们是不是特别看不惯他?”林予墨好奇问。 “开始是,但怎么办,看不过去也赢不了,最后认命,谁能一装装三年。”对方笑。 “傅总应该还记不全班上的同学。” “肯定,除去乔珩,跟其他人说的话,十根指头都能数清楚。” 乔珩跳出来:“说真的,我跟他也不熟。” “……” 林予墨托腮,听得兴趣盎然。 那是另一个傅砚礼,从未在她眼前存在过。 同学聚会变成批斗会,傅砚礼给自己倒满酒,敬在座:“抱歉。” 众人举杯,一笑置之。 乔珩身边的同学歪头小声跟他说,傅砚礼似乎变许多,以前周身像是有屏障,将他们隔绝开,现在距离感没那么强。 他皮笑肉不笑,心想假的,不过是小祖宗在这,维持人设罢了。 傅砚礼这个人他再了解不过,看着温和,实际心冷得很。 同学聚会,话题大部分围绕在过去,最令人怀念,是套着校服,清汤寡水的青涩,有人忽地提起高中时,男生里傅砚礼是风云人物,还有一位,大半个学校男生都喜欢,叫宁嘉,在座的半数都坦白暗恋过她。 而宁嘉跟傅砚礼,有过传闻。 当时没人敢问,现在来好奇求证,问他还记不记得。 林予墨放下筷子,没去看他,但停下其他动作,想听他会怎么回答。 傅砚礼略沉思,喝过酒后眼睛澄亮,他道:“文科状元?” “是的,你还记得。” 林予墨心一沉,连人是文科状元都记得,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再相信傅砚礼,她就是小狗。 对方问傅砚礼两人的事是怎么回事,傅砚礼只道:“没有的事。” “原来如此。” 林予墨拿着筷子,非要去夹作为配菜的花生米,三两下都没夹起来,傅砚礼看见,随即替她夹进她碗里,同时还有别的几道菜。 她皱着眉,将他夹的撇去一边。 她才不吃。 “如今都在成家立业的阶段,我们这些老同学见一面少一面,我建议,我们举杯,希望来年还能再聚。” 乔珩递过一个眼神:“有我在,聚会就会一直办下去。” 饭菜没怎么动,多是聊天喝酒。 聊到班里结过婚有孩子的,已经过半数,有人插话道:“戚晓筠也快了,她跟男友在一起五年,快订婚了,预计年底办婚礼。” “看来都好事将近。” “结婚是什么好事,那男的跟他家里都不简单,真要一起过日子有得受哦。” 乔珩碰倒玻璃杯,里面酒液已空,只是杯子碎掉。 他叫来服务生处理,跟其他人抱歉:“不好意思,手滑。” 傅砚礼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拍下他的手臂。 乔珩重新坐下,脸上堆满笑,给自己倒酒,也给傅砚礼倒上:“机会难得,大家继续喝啊。” 聚会到后面就有些许无聊,喝酒的男士继续在喝,不喝酒的女士已经移步旁边的沙发区,林予墨平时擅长交际,这会儿也再没兴致,只时不时回应几句。 一直到十一点结束。 乔珩喝得酩酊大醉,傅砚礼看着好些,瞧不出来,但身上有酒味,想必喝的也不少。 林予墨没沾酒,可以开车,跟傅砚礼扶着乔珩,将他塞进后座,他身子一歪往下倒去,自个儿挑舒服姿势躺下。 傅砚礼坐副驾。 林予墨绕去主驾,去面板先将去乔珩家的导航搜出来,车里是两只醉鬼,空气全是酒精味道,她嫌弃皱着鼻尖,忍下将两人扔下车的冲动。 她还是生气,抿着唇,看什么都不顺眼。 “予墨,这条道是直行,左转道在靠左那条。”今晚,傅砚礼喝得比平时多,有失衡感,躯壳与灵魂割裂,他有些失去躯壳的掌控感,灵魂是独立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他意识是清醒的,见车没有换道的意思,出声提醒。 车换道,车里却没有回应。 傅砚礼偏头看她,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于是再叫她的名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