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看了看那失去支撑后无力倒地的尸体一眼,面色复杂。 亏得进入夷靖局之后,神神鬼鬼的事见了不少,不然今晚这出戏,怕是能把他的命吓掉半条。 “受伤没?”叶逐明提着刀走过来。 陆昼摇摇头:“没。”他手微张着背在身后,刚刚砸那一下虎口还在发麻。 “这是——什么东西?”陆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皱着眉问,“能透露一下你们是在干什么吗?” 叶逐明踢了踢其中一具尸体:“旱魃。抓人。” 陆昼恍然大悟。 旱魃是神话传说里引起旱灾的邪物,陆昼记得《子不语》中记载是“猱形披发,一足行”。 陆昼低头看了看,那旱魃尖牙利爪,手脚十分细长,倒像是变异了的早期人猿。 “这段时间都承特别热,是不是旱魃的原因?”陆昼灵光一现。 叶逐明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他有点意外地看了陆昼一眼,“说了就会,不愧是学霸。” 陆昼苦笑:“别埋汰我了,您才是真学霸。”他顿了顿,挥手模仿叶逐明收刀的动作,“话说回来,伊顿还教这个?” 叶逐明呛了一下,淡笑道:“这个是天赋。” 陆昼心下了然。 果然夷靖局没有简单的。 “对了,不是说抓人吗?人在哪儿呢?”陆昼好奇道。 叶逐明朝他背后抬了抬下巴,陆昼回头就见迟宿反扭着个人走过来。他个子也有185,身材健硕,剪着身前的男人跟拎小鸡似的。 “你轻点,”叶逐明扬着眉,“科学家,珍稀物种,老金贵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语气里满满的讽刺调侃,还拎起男人的衣服下摆擦刀又擦手,迟宿也就维持着姿势没动。 男人约摸四十来岁,头上是智慧的地中海,脸上的眼镜已经碎了一只,面容憔悴蜡黄,看起来颓废极了。 镜片后的眯缝眼惊魂甫定,男人不住地张望四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死了吗?都死了吗?它们肯定是来杀我的……” “它们是死了,至于你能不能活嘛,”叶逐明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看你的表现。” 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你是,男的?” 叶逐明冷冷道:“要不脱裤子给你验验?” 男人一缩脖子,不敢开腔。 叶逐明从兜里掏出警官证:“都承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二队队长叶逐明,现有证据表面你涉毒涉黑涉嫌非法制药,这是拘捕令。”他另一只手抖了张单子出来。 “王宙王院长,走一趟吧。” 王宙像是早有所料,嘴角抿了抿,惨淡一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