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的手不肯松。 “亲戚来了,人都傻了?”慕长洲将沉香放进电香炉中,一只手端着,一只手拉起宁安的手,“走吧,我陪你一起。” 在梳妆台上找到电源,慕长洲打开电香炉,回过身,笑着解释:“有防火装置,你不要担心。” 宁安坐在床边,这才发现床单是换过了的。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慕长洲又装了盘、又热了粥,还过来换了这些。 “很好闻。”宁安嗅着淡香,抬起头看着慕长洲:“你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能叫我放松的,都有点兴趣。”比如做咖啡,比如静下心来泡茶。慕长洲不想深聊,先摸了摸宁安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了,催她躺好。 遮光帘重新拉上,房中陷入了昏暗。慕长洲拿着电纸书靠在床头,一只手从被子里钻进去,抚上宁安的小腹。 小腹上冰凉凉的,可慕长洲的掌心仍旧干燥而温暖。她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像个暖炉一样,撑开手掌,贴在那里。 “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等会儿暖起来,药效也就到了。”慕长洲放低声音,“我睡不着,看看书陪你。晚上看你,到时候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出去等你醒了再说。” 宁安问:“我可以侧着么?” “当然。”慕长洲等她面对着自己躺好,手臂自然被抱住了,手掌仍旧贴了过去。 两个人都不愿意开口,慕长洲单手调黯了屏幕,找出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小腹随着热源,果然暖热起来。宁安还想说几句话,但困意拽着她走,入睡后竟做了个香甜的梦,几乎不愿意醒来。 她睡着的时候,才算摘下了面具。慕长洲瞥了一眼,忍不住凝神去看。 屏幕黯淡的光源下,是宁安恬淡的睡颜。两道眉不曾刻意画浓,便没了平时的凌厉来。 她记得学生时候的宁安,是张扬的校花,哪怕撞进自己怀里,也能在站直了之后,伸出手祝贺,一派落落大方。 两年前的偶遇,她看着宁安在饭局上侃侃而谈,精明又市侩,和章立那样的人你来我往丝毫不落下风,却没料到是用自己的私事在设赌局。 当时存了点报复的心思,才会由着宁安的撩拨。只是校花的反应,叫她欲罢不能,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如果不是宁安要出差,而自己的事情会提前办完,再见之后会发生什么,慕长洲也无法预料。 这几天的相处,慕长洲从没见过宁安这个样子。从昨夜里回来,她就有一些不同了。会闹着要皮卡丘的拉花,会在明明很累很累的时候,不肯结束,会在晨起后,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表现得明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