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花果香,慕长洲看着一部老电影,正在喝酒。眼镜的框架很精巧,隔着镜片,那双眼眸若即若离,和十几年前初见的时候,如出一辙。 “东邪西毒?”宁安在另一只小沙发坐了下来,身上是和慕长洲同款的棉麻浴袍,也是灰色,亲肤柔软,她很想问是哪里买的,因为标签都被拆掉了,看不出来厂商。 “适合催眠。”慕长洲又是面无表情的,一口气喝了一整杯酒,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想了想曾经观影的体验,和哥哥采访时候的抱怨,宁安深以为然。吃过舒适的宵夜,又洗了个放松的热水澡,酒醉的不适已经彻底消散。她默默作陪,用一条崭新的浴巾擦着头发。 半干之际,慕长洲已经独自喝下半瓶酒了。只是她的神色毫无变化,到底有没有醉、又醉了几分,就无从得知了。 “你困了就去睡吧。”慕长洲将音量关闭,亮度也调到最低,她似乎是放弃了,将余下的半瓶酒放进酒柜,行走间脚步很轻。 “我有话说。”宁安拉住了路过的慕长洲,握住的手还是那么的干燥温暖,和她的冰凉完全是两个极端。 慕长洲没有甩开她,甚至就在扶手边坐下来,细长的脚踝向上眼神,小腿的肌肉有些绷住了,她很平淡,将迟来的歉意讲清楚:“如果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我向你道歉。当时我回国只是处理家事,处理完工作又有些紧急情况,来不及和你见面。我以为自己不会回来的,所以注销了号码。” “可你根本没打给我。”宁安的话里有藏不住的愤怒,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追问:“只是一条简讯,难道不敷衍么?” 当时不觉得过分,过了快两年了,慕长洲叹口气,承认了自己的薄情和欠妥:“我当时的状态很差劲,实在没有余力再去顾及一些细枝末节。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你不愉快到现在,我愿意道歉病承担责任。只不过宁安,我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该对我有任何期待的。” 宁安被她气乐了,说话越发夹枪带棒:“不好意思,我们虽然同窗三载,可对慕学霸的了解,可能还不如你的书桌更多。” 慕长洲没有恼,敏锐地直击要点:“宁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的目光相撞,宁安有疑惑,更多的是不甘。慕长洲则坦坦荡荡的,眼神干净,没多余的波澜。 “你只交床伴,那这两年呢?”宁安深吸口气,不想就这么放过她,甩掉了心里的扭捏和羞耻,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她。 慕长洲有些诧异,扶了一下滑到鼻尖的镜框,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承认:“一只手的数。其中有一位女士,她可能有别的想法,但我的原则不能打破,也就没有联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