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单只想到师父发现后自己的下场便已怕得几乎颤抖,然而那时竟像是神魂出窍般下意识便点了头,待反应过来面前已是洛渊恬静温和的笑脸。 话既已说出口,林旸便不想令洛渊失望,第二日便收拾了衣裳带洛渊离开,她心中也存有几分侥幸,师父已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洛渊当真能够逃脱,离开这里她便能回家去找她的娘亲了。 第一次逃走于三日后宣告失败,原因无他,单是碰见食肉的野兽便足以令两个小姑娘落荒而逃,毫无还手之力,两人慌乱之中爬上一棵榉木,在树上苦守过一夜,方才将那只四处乱撞的野猪蹲守离开,背上包裹更是早不知被甩到了何处,林旸别无办法,只得辨着方向又将洛渊带了回去,不过有此一段经历,于她们而言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两人都知晓了山林广阔,任何危险都足以夺走她们性命,若真想出去,需得做好万全准备。 两人于当夜睡前曾认真商讨过此事,小小的两道身影面对面盘膝坐着,很是有秉烛夜谈的老成,洛渊的条理很是清晰,若想走得远些,便需要做到两点,一是能够设法自保,二便是有足够食水能保证她们走出山林,深林中本不缺吃食,然而难保有意外之时,若恰巧几日碰不见野果河溪,她们便需提前备好能留得久的食物,这一点倒难不倒林旸,山崖下便有一类矮树,其根粗肿饱满,挖出即食,风干后以火烤过亦可饱腹,能算出自己何时发病的日子里,她担心自己痛得下不来床,便会提前在床旁备好这类根茎,以免自己昏昏沉沉地饿死在床上。 如此一来,难处便只剩下了自保,两人愁眉苦脸地冥想许久,奈何两个小姑娘身子瘦弱,又没什么可用器物,无奈下只好暂定多带两块火石,夜里尽量睡在树上,树下燃起火堆,以避野兽,出发前再多寻些修整树枝,削尖后背在背上,聊胜于无。 办法既已定好,余下的便只是准备,两人单是搜集器物便耗去一月光景,余下的日子便不断以断崖为中心向各个方向探索,尽量将自己熟悉的地界扩大,以提前避开危险,又或是找寻密林间的涓涓溪流,寻个隐蔽处提前藏好火石木箭。 期间洛渊便寻着空闲教与林旸书写,林旸初时亦很高兴,有了名字,她便莫名觉得自己与这世间有了牵系,不再是孤身一人,洛渊初次唤她名姓时,她需极力忍着才未摇动尾巴立即应声,满心以为洛渊会很快教她书写自己刚得来的名字,却未料到这书呆子十分死板,偏要一本正经地教导她字要有神韵,需得自横竖折撇开始练起才好,任她如何威逼哄诱都不管用,无奈之下林旸只好开始了每日练字的日子,书写不同于绘画,捡支细枝便可练习,林旸便是想逃也逃不掉,直到一月后洛渊方才教给她那个并不十分难写的“旸”字,在此基础上又监督她好好练习过一整月,这才逐渐满意她的字形,接着教与她写其他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