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夙冷声打断她的话,依然在门前站着,远远凝视洛渊,“我现在已没甚么可说的了。” 洛渊趴伏着身体看不见她神色,只听得南夙向来淡漠的语声中似乎隐含了别的情绪,某些她虽能察觉现下却无法领会的情绪,“这是你的选择,只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南夙的语声停顿片刻,“你和她都不要后悔。” 林旸回来时屋内只剩了洛渊一人,依然是她走时的趴伏姿势,脸微微向内侧着,看不清神色,直到林旸走到近前,洛渊方才察觉到来人,未费力气抬头,只慢慢挪动手指勾住了她衣角,语声温然含笑,“怎么……进来也……不出声?” 若在平时有人近身,怕是走不至门外便被洛渊察觉了,林旸见她鼻尖上凝着汗水,想必清醒时仍疼得辛苦,只因她在身前才不肯表现出分毫,心中更加心疼这人,握住她的手好好放在被中,“本想偷偷进来吓你,没想到让你发现了。” 洛渊喉中发出短促低柔的一声轻笑,余光瞥见林旸在床前顺势坐下,手指便又不安分地伸了出来,摸索着来勾她的衣角,“你不……抱我了么?” 林旸的动作顿了顿,“抱你又要让你起身大动,身上不疼么?” 洛渊很快摇头,“不……疼。” 林旸道:“那也不抱,你便安分地趴一会罢。”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处突然“吱嘎——”一声响,又有人推门进来,脚步轻盈,待走进内室,果然便是钟林晚,钟林晚见到洛渊醒着,眼睛都亮了起来,快步走到床前,低下身子同洛渊说话,一手同时伸向洛渊腕间,“洛姐姐你醒啦,现下感觉如何,身上还疼得厉害吗?” 洛渊眉眼柔和,轻声道:“好多了……这些日子有劳……钟姑娘。” 钟林晚摸着洛渊脉象,眉头轻蹙了蹙,很快便没事似的舒展开,语气轻松,“你再同我这般客气,我便要真生气了洛姐姐。”说着话起身返回桌前,将方才放下的提盒打开,从中端出一碗颜色深褐的汤药,“正好你现下醒着,便把今日的药喝了罢,昨日的药方看来比以往管用,我摸着脉象比前几日强上不少,还可再服用几日。” 洛渊伏在榻上未应声,林旸垂眸看她一眼,语声中隐隐好笑,“这下真得将你抱起来了,正好喝了药便早些睡,省得再不顾身体动些别的心思。” 林旸将洛渊抱扶起来,斜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令她不至于歪倒下去,洛渊便默不作声地由林旸摆弄,直至钟林晚将瓷勺送到她嘴边,仍然抿着唇不肯张口。 洛渊性子与林旸相异,从来沉稳寡言,这时候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