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俗物,只这般清静一站便与周遭嘈杂污浊的俗世全然隔绝开了。 “一同去也成……一同去也成……”锦衣男子看得眼中发直,口中不知喃喃什么,两位“仙人”仿佛脚下踏了风,转瞬便至眼前,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停在了那张算命的小破桌前。 “走罢。”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如风化雨,将那张写得漂亮的算命白布收了起来,“今日算得可还顺利。” “自然顺利,有小哭包在岂有不顺之理,今日可是看足了十七人的面相,看来以后不能再叫小哭包了,要叫小神仙才是。”林旸笑吟吟地起身,顺手揽了钟林晚的肩膀,四人只将桌上纸笔收了似乎便想离去,锦衣男子眼巴巴地看着,见没人搭理自己,忍不住急声喊了一句:“姑娘!” 前头几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已走出了几步,锦衣男子在这个地头蛇大过天的小城里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何况旁边还有不少闲人看着,岂非明目张胆地驳了他这少城主的面子,登时觉得血往脸上冲,阴恻恻地冲身侧两人使了个眼色,先前拍桌子的人立即冲上前去,探手为爪便想去抓林旸肩膀,不料尚未触及到对方衣角,整个身子忽然一轻,给人轻飘飘地摔了出去,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墙上。 那打手倒真有几分本事,整个城主府中属他功夫最好,一手硬功拳法使得虎虎生威,曾一拳将一头野猪打死,从此在这城中立威扬名,此时眼前一花被制住也只当是自己一时大意,双臂一振便想挣脱,岂知这一挣之下身子却仍严严实实地贴在墙上,一动也未能动,抬眼去看时才发觉四人都已停住了步伐看他,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位白衣女子,单手执着剑,剑身收在鞘中,而剑鞘另一头正稳稳地抵在他胸口。 打手看清眼前景象立时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自己平日用起蛮力来七八个寻常男子制他不住,这女子竟面色不变地单手将他摁在了墙上! 锦衣男子面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地盯着他道:“你贴在墙上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几个贼人拿下!” 那打手唯恐惹得主子不高兴,抓着剑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自己憋得满面通红,奈何剑鞘就是纹丝不动地抵在他胸口,连颤动都未颤动半分,白衣女子目色平静地看着他,听清那公子的喊叫后才微微向玄衣女子偏过了头去。 “公子好生不讲理,这银子分明是你央我们算命自愿给的,方才还说要与我黄金万两,怎么一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林旸仍是一脸轻松明快之色,手指勾着那一袋银子摇摇晃晃,分明便不忌惮他,甚至分神冲白衣女子明送了秋波,笑得甚是好看,锦衣男子再装不出克制有礼的模样,红着眼朝另一名被吓得不敢上前的打手怒吼道:“还站着干什么!等我亲自动手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