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又转头看向钟林晚,“可否就这般睡着替她接骨?” 钟林晚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罕见地显出几分自得,“能活动才算接好了,不过我对于接骨经验很多,没问题的。” 其后果如钟林晚所言,不过一刻钟林晚便摸索着将断处复位,又以木片细布固定妥当,洛渊的断骨虽看着吓人,所幸断得干脆,并无碎骨,否则一点点拼合便费力多了。 洛渊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然暗下,屋内未点灯火,一片黑沉,洛渊循着气息,见到床旁趴伏的清瘦身影,眉眼便柔和了下来,正要抬手触她,小臂却不期然传来一阵锐痛,令她止住动作,洛渊缓了片刻,上身前倾,恰见着林旸衣领处微微颤动,一颗圆润的白色脑袋探了出来。 小白蛇很是熟稔地对洛渊吐了吐舌,沿洛渊伸出的手臂慢慢攀附而上,洛渊瞧着它哆哆嗦嗦,似是很冷,唇角浅淡地勾了勾,“她现下正睡着,你这般凉,可是会令她受寒。” 小白蛇转了转脑袋,应是听懂了,于是放弃自己的主人,转向洛渊袖摆中钻去,尚未完全钻入,便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从后抓着尾巴提了出来。 这姿势十分憋屈,白蛇“嘶”地亮出了小尖牙,一声冷笑随之响起,“怎么,还想咬主人不成?” 凶相毕露的小东西这便泄了气,脑袋软趴趴地垂了下去,林旸看得好笑,正要再数落它几句,洛渊清淡的语声从旁传来,“这几日落雪,它怕是冷极了,想要亲近人也是情有可原。” 白蛇“嘶嘶”两声,似是应和,林旸将蛇提到自己眼前,左右晃了晃,“别以为有人撑腰我便不罚你了。” 话虽如此,还是用外衣将它包裹起来,抱在了怀中,林旸轻轻叹了口气,“从前不论在哪,只要一见叶落,我便会带它一路往南走,今年于这北地度过冬日,确是委屈它了。” 洛渊见她眸中隐有怅然,左手抬起,伸向林旸,林旸便乖乖过来握住了那抹冰凉,“今年不好,以后我们也同你从前一样,一近冬日便去南方,你喜欢哪里便去哪里。” 林旸听她语声温柔地与自己诉说以后,心中熨帖安定,忍不住垂眸笑起来,“好。” 两人闲谈了一阵,林旸听见窗外更声,便放下白蛇起身,“你的白友人不肯叫小哭包看到伤处,我先去替她换药。” 洛渊听她话语埋怨,怕是还对她们的联合隐瞒介意,便识相地未多接话,只点点头应下,林旸警告般地瞪她一眼,转身出了门去。 “冰块脸,你睡了吗,开门罢。” 林旸敲了敲门,半晌未听见应声,手下便越敲越急,渐渐如催命般,房门终于被人从内拉开,白霁沉着面色,于门内冷冷看着来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