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抽出纸巾,“抱歉,薛总。” 男人眸光冷凛瞥过她,扯落餐巾,叫服务生拿来一瓶好酒搁在桌上,含笑对在座道:“我先失陪,各位尽兴,今天这餐记在我账上。” 饭桌上其余几人客套了几句,心照不宣。 姜佳宁已经联系了伍助理,叫他去准备干净的衣服。 她站在休息室外,门忽然从里面拉开,男人修长手指扶着门框。 “要我请你进来?” 姜佳宁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转了身。 她深吸一口气,提步跟着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室内没有开顶灯,只开了一盏玄关灯,灯光偏冷色调,整个室内都渲染出低清晰度的朦胧质感。 在厅内视野开阔的落地玻璃前,男人身影挺拔,手肘压在立柜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腕处露出的价值不菲的男士腕表。 灰麻色西装裤上有一片泅开的深色水痕。 “薛总。” 男人眼角微挑,看着她走近,“弄干净。” 姜佳宁心脏突的一跳,这话太过直接,这样的气氛下,似是染上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戏谑。 “是。” 她转身从茶几上抽取了几张纸巾,蹲在男人身前。 纤素手指携着纸巾,还没有接触到男人西装裤,她低呼一声,手腕就被男人扯住,身体就被抵在了玻璃上,纤腰被箍住提起,双脚离了地。 她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眸中猝然闪过的一抹慌张,手急忙扶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箍着她的纤腰,腰腹贴过来,呼吸萦绕在她耳畔,“刚才在想什么?” 姜佳宁脑袋有些昏沉,“什么?” “倒酒的时候,”男人声线低哑,握着她的手按在泅湿的西装裤上,“你在想什么?” 想她例假推迟,是不是怀孕了。 姜佳宁想起这个可能性,就又有点跑神。 真要是怀孕了,还真是个挺麻烦的事。 “姜秘书,”男人握住她的下颌抬起,声线压抑着不满,“今晚你很不专业。”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后醉人的微醺感叫她看他时,带上了另外一种冲动。 女人忽然伸出双臂揽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双手轻柔的贴在他的后背上。 “对不起哦。” 和酒桌上公事公办的道歉不同,旖旎灯光下,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她鲜少有这样主动的动作,薛凛安有片刻的愣忡,旋即恢复正常,低眸睨着她清澈干净的双眼。 他抱她进入卧室内,两人交叠深深陷入到床垫中。 “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喜欢看她平静到极致的眼眸中被谷欠念一寸寸渲染填满,看她褪去所有沉稳干练溃不成军。 沉沦之前,姜佳宁还有点意识,攥住男人的衬衫衣领。 “做措施,薛总。” 男人动作忽然停下,薄削的唇抿起,眼底刹那被冷峭冰雪覆盖。 他冷笑一声,扯开床头柜的抽屉。 一个硬质的盒子砸落在她的脸上,“你自己来。” 姜佳宁觉得自己又触了这位的逆鳞了。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下来,两腿酸软的打颤,一下跪倒在地上。 男人靠坐在床头,身上搭着一条毯子,指间一截香烟,烟蒂火星明灭,冷冽的眼神中溢出一抹餍足后的慵懒。 男人烙在她后背的视线,如若有形。 她忍着起身,去到浴室洗漱了一番。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妆容精致,身上套装干净,头发一丝不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