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丢人,那份所谓的大礼,他是真的有在期待并在意。 “荀仙长,你也别赊账了。”娄念将满心的思绪收束回笼,随意地道,“我虽没打算将送你的再要回去,这俩字却总让我想起我爹那只要不回的镯子。我也没你想的狭隘,你改日还我便是。” 话落,他便从怀里抽出只小巧的锦盒丢了过来。 荀锦尧一抬手接了个正着,还不待反驳他说的“狭隘”,亦或者是仔细查看那只小盒,忽觉眼前更为漆黑,是娄念从他床边站起,逆着窗外的微光,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歇着,我回去了。” 眼看娄念是真的要往门前走,荀锦尧及时将他唤住:“你等等。” “干嘛?”娄念侧过首看他,微微掀唇,“荀仙长,偷情的事情,不可以哦。” “……” 荀锦尧没作声,沉默看他片刻,眉毛浅浅蹙了起来:“现下只有你我二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便直接问你了。你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又做一些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你我如今仅是旧友相逢,为什么不避嫌?” “没听懂,也不知我该避什么嫌。”娄念淡笑着,“我只知道见仁见智,什么人看见的便是个什么样的事物。所以荀仙长,你不要随便冤枉我好么?我行了好事还要被妄加推测,我真真是好不委屈。” “?” 这话说得……意思是他全没有别样的心思,只是荀锦尧想法太多?可是……当真不是他太出格,又刻意避而不谈? 荀锦尧被他将话堵了回去,看他径直推门离去。 其实,荀锦尧觉得娄念在跟他打太极,但他又没法子硬撬娄念的嘴——这人若执意不肯老实相答,无论如何,自己也是问不出想要的答复。 于是见这一面的结果,就是他心中更乱、更理不出个明白头绪,反被娄念又勾出来一股子无名火与迫切冲动——他好想与娄念像最初一样,如寻常道侣一样好好相处,好好说出唯有彼此之间说得出口的情话。 这一切在一年之前被无情掐断,现如今又为什么让他不间断地燃起不切实际的火热期望? 荀锦尧头疼得慌。 他像面临世纪难题,迟迟寻不出突破口。于他而言,拿娄念没办法不是头一回了,只是从前是惯着,如今便是忍着。 他一个人在原处静静坐了会,垂下眼看手中小巧锦盒,“咔哒”一声将盒盖平推打开。 看清盒子里的物件那一刻,他眼底划过一道愕然与惊讶。 那里头的东西在幽深夜色中闪动着不输星辰皎月的光辉。一红一蓝两枚晶石,红的那枚更圆润一些,颜色像新流出的血液一样,鲜艳欲滴,触手温热,看一眼便知它非是平凡之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