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它依旧在涂料、银板写真和墙纸中被广泛使用。 苏冉的眉头随着大脑思绪的飞转一点点皱起:“cyanide致死非常迅速,可在至少半个小时前,亨利勋爵就已经感到不适……” ……等一下,真的追根溯源,在今晚最先感到不适的其实是道林。如果假设亨利勋爵真的死于这种毒物,那么他在一开始的不适很可能只是和道林一样因为吃海产品而产生的普通食物中毒。 考虑到毒发时间,也即是说,他是在进入克莉丝汀的休息室后才接触到它的。 可亨利勋爵来到巴黎不过两周,究竟会是谁会有如此强烈的动机将他置于死地呢? 就在这时,一种全新的可能性窜入了她的脑海。 苏冉猛地站直身体,努力不让身侧的两位先生看出她暗藏的焦急和迫切,展开眉头微微笑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长夜。 回到嘉布遣11号,坐在休息室里的莫里亚蒂和迈克罗夫特看着苏冉匆匆上楼的背影,各自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些日子,苏冉为了避免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刻做出了多少努力,两位先生看在眼里,彼此心知肚明。 如今她连这个“禁忌”都弃之不顾,直接去查看埃里克先生,那么今晚的事件,大概率以一种她知道的方式牵扯到了那位先生。 莫里亚蒂收回目光,看到坐在他对面目光闪动的迈克罗夫特,知道对方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如果不是福尔摩斯试图染指属于他的东西,他或许对这个有着同类气息的男人会很有兴趣。 莫里亚蒂稍感遗憾地眨了眨眼,互换了双腿交叠的位置,那副淡笑又回到了清俊的脸上。 过了许久,迈克罗夫特在端起面前的茶杯时,忽然抬眼问了莫里亚蒂一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您还记得戴耶小姐休息室里的那壶茶是大吉岭还是格雷茶1吗?” 听到这个问题,莫里亚蒂嘴边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当时在询问完道林要不要喝水之后,只有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所以他是除了亨利勋爵之外,整个休息室里唯一“有可能”喝过那壶茶水的人。 福尔摩斯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无非是要确定毒药究竟是在茶壶里,还是在亨利勋爵的茶杯里。 可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喝过那杯茶。 莫里亚蒂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绿宝石的袖扣,脸上露出万分抱歉的表情,却毫不遮掩眼中散发出的浓重恶意:“福尔摩斯先生,当时的情况实在太过慌乱,我实在记不清最后有没有喝过茶,更不要提回忆茶水的味道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