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者叫我的名字就好。” 男人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低声问:“on peut se tutoyer,sue(我们可以用你相称吗,苏?)”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这普通的名字用他那样醉人的嗓音喊出来,都带上了几分华彩。 “当然可以。”她小小地花痴了一番,目光在他脸上的面具上转了一圈,忽然有一点好奇拥有这样完美声音的那张脸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是因为称呼变化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又或许是困倦放松了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先生,既然你已经决定在地下安定下来,就不需要遮盖自己的脸避人耳目了。你没有考虑过摘下面具生活吗?” 感受到那如水的温柔目光瞬间冷如寒冬的冰面,苏冉知道她踩到了对方的雷区,心中暗叫不好。 男人猛地向前一步,俯身将她逼至墙边,身上的气质陡然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阴暗而危险。 “在这里,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悉心供你差遣……只有一条!”他的脸停在她的眼前,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跳跃的怒火和冷酷,那如同兽类的目光,下一秒就能将她撕碎。 “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他的手隔着空气虚抚过她脸颊的轮廓,最后停在她颈侧,带着一种危险的暗示,“不要学潘多拉,打开那只充满灾祸的魔盒。” 她心脏一颤,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只怀表,几乎不能呼吸。 看到她安静迅速地点了点头,他后退一步,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压迫瞬间消失。 “我去给你拿毛巾来,你需要休息了。”他没有什么语气地说道,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苏冉看着男人疾行远去的背影,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 是她逾越了。 直到躺上那被男人铺得柔软得如同睡在羽毛的垫子上时,苏冉的思绪还是十分混乱。她翻了一个身,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那坐在书桌前书写的背影上。 情绪时而如火焰般热烈,时而又如寒冰般冷酷,前一秒露出孩童般天真质朴的眼神,下一刻又凶光毕现。 这真是一位神秘又矛盾的先生啊。 本以为会失眠,然而摇曳的烛光和潺潺的流水声编织成了一首强力的催眠曲,让她不一会儿就意识混沌起来。 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会不会就回到自己家中了呢? 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过于逼真的荒唐梦境…… 听到身后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男人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无声地转过身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