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你……我……我不该去问五妹妹的。我……谁不知道我对夫君是一片痴心,夫君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柳镇指尖颤抖,气得连说了几个“你”字。 锦心却顺势扯住了他的袍角,仰着脸道:“真的都是我奶娘洪嬷嬷自作主张,事后,她回来告诉我时,我还打了她一巴掌。这件事,香绢与洪嬷嬷都能做证。那日路过的人,怕是也有人目睹,皆可作证。我……我……五妹妹也是我妹妹,她拔了头筹,我脸上也有光呀,我为什么要害她?” 柳镇手一挥,打掉了锦心扯住他袍角的手。 锦心哀哀一哭,捏着绢子抹眼角,又委屈,又伤心。 她又穿着娇黄的衣衫,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锦鱼暗暗摇头。谁会信洪嬷嬷敢不得主子吩咐,就做出这种事呢?叫人抓住,丢的可是敬国公府的脸面。 “你那个奶嬷嬷好好的日子不过,她没事找事做,你当我们都跟你一般蠢么?”敬国公夫人勃然怒斥。 “夫人……请容老奴说一句。” 说话之间,地上又跪了一个人。 锦鱼:……油头方脸,原来是狗头军师王妈妈。 就见王妈妈道:“我们姑娘嫁过去时,原是我替她管着院子。后来我去替我们姑娘打理外头的嫁妆事宜,这洪嬷嬷才有机会上了位。她眼见我这外头的事理得差不多了,要重回院子,便想做些事立功保住位置。人却又愚笨。家姑爷常赞五姑奶奶插花出众,我们姑娘那般爱重姑爷,自然伤心,在背后也说过些怨恨的话。她听到耳朵里,便想替我们姑娘出口气,这才做下这等蠢事。也因为这事,我们姑娘气得什么似的,也顾不得她奶嬷嬷的脸面,已经打发她回家养老,叫了我回来替她。我们姑娘先前的事,都认了,这一错也是错,两错也是错,若真是她做下的,反正五姑奶奶最后还是胜出了,她便认了又如何?还请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姑爷想一想。” 锦鱼实在佩服这王妈妈。锦心这件事重点不是她最后胜没胜,而是国公府在宏福寺老和尚那里太丢人。 如果把过错都推到洪嬷嬷头上,其实对锦心和国公府都有好处。 所以还真不能认了。 果然,就听许夫人道:“要说锦心有错,也就是个管束不力。她以前在家都有我照顾着,底下的这些人自然没人敢不尽心。离了我这里,一个个的都欺她好性儿!锦心呀,这事你处理得对,便是你奶嬷嬷又如何?犯了错,一样打发了。王妈妈是个老成的,以后,你凡事都跟她商量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敬国公夫妇互相对视一眼,都暗暗叹了一口气。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只有柳镇仍是横眉冷目,一脸不屑。 这时锦心已经连胜两场。大概会反败为胜了。果然厉害。 锦鱼不由松了一口气。她的心情其实很复杂。 锦心这样做小伏低,她看着也觉得有几分可怜。 可是细想,锦心其实并没认错。大概心里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样巧辨一番,就算侥幸度过今日的难关,日后不改心性,又能真的走多远呢? 可要一个人改变心性,谈何容易。 她惭愧地摸了摸胸前的赤金翡翠大项圈,不管怎么样,既受了老太太的托,她总要想办法试一试的。 不想就在此时,锦心突然一路跪爬,朝她扑了过来。 锦鱼还没回过神来,锦心就趴在了她的脚下,哀哭起来。 锦鱼背心发凉,汗毛直竖。 这里有锦心的父母公婆丈夫。 要不要和离都是他们说了算,她这个妹妹哪里有发言权? 锦心这样做态找她,分明是来者不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