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应,他知道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闷头收好最后7、8个球,他把装球的小推车和球拍一起放回储物间的原位,低着头绕了一大圈想要躲开那几个人出去。 网球馆的门很窄,林瑧没看路,在跨过门口的同时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只穿着一件短袖,比林瑧高大很多,结实的身材像一堵墙,把他往后直直推进了门里。 “小子,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林瑧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后的哄笑声又起,他烦得不行,低声用中文念了一句“倒霉”,下一秒却被抓着后脑勺的头发强制抬起头,面前是一张典型的浅肤色人种脸。 “你他妈的刚才用他妈的中文骂我了吗?”他一句话带了好几个fuck,林瑧觉得无聊,美国人连骂人的词汇都这么贫瘠。但后脑勺被扯得很痛,这人手臂都快赶上自己的腿粗了,林瑧权衡了一会儿,努力说了句“sorry,但我没有骂人。” 林瑧被他扯着头发摔在了地上,让他有点后悔上个月没去剪头发了。刚才喊他“chinadoll”的少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用网球拍顶着林瑧的前额,仔细端详了一遍林瑧的脸,笑着同摔林瑧的那个人说:“darren,别对一个小女孩这么粗暴。” 他故意的。 林瑧穿着男生的制服,刚因为有点热胸前的衬衫扣子还解开了三颗,能一眼看出是个男孩,但他还是用了“小女孩”这个词。 非常低劣的羞辱把戏,林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有再说一句话,绕开两人走了出去。 林瑧本来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结束,可一周后的网球训练,他又碰到了这其中两个人。 这次是在休息室,林瑧刚刚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找吹风机。他原本独自安静地在自己有些乱的储物柜里翻找,蓦的,连脚步声都没听到,他被抓着胳膊往后扯了一下,铁质柜门被一只长满汗毛的大手“啪”地一声关上。 林瑧侧过脸抬眼,看见了那个叫他“小女孩”的高中生。 惹不起躲得起,林瑧想直接转身走人,但是这样的天气湿着头发去户外,不出三分钟就会被冻得一脑袋冰渣,很烦。 “为什么偷东西,chinadoll?” 林瑧突然被泼了一头脏水,有点无奈,他拉着储物柜的拉手,想把门拽开,“我没偷东西,这是我的柜子。” 柜门纹丝不动,林瑧和面前的高中生无声对峙了几秒,休息间又进来了一个人,是上次碰见的其中一个。他绕过来看了林瑧一眼,凑得有点近,满身的汗味熏得林瑧几乎要吐出来。 “alan,你偷偷找了个新玩具调情?”他说着抬手想摸林瑧的脸,被林瑧大力甩开了。 被甩开的那个顿时恼怒,一把掐过林瑧的脖子把他抵在储物柜上。他和林瑧差不多高,也不算壮,林瑧抬腿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膝盖上,那人吃痛,手立刻松了劲。 林瑧刚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补上第二脚便感觉天旋地转,侧脸传来一阵剧痛,他被那个叫alan抓着头摁倒在了地上。 休息室的地板冰凉肮脏,还带着水渍,林瑧一半的脸都不得不死死贴在上面,他怀疑自己眼睛肯定肿了,鼻梁也差点撞断。 “谁允许你还手了,小玩具?” 就见了两次面,这个人已经给自己取了三个绰号了,林瑧厌烦到了极点,他努力想翻过身,但alan的膝盖跪在他的脊椎上,几乎用全身的重量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被打一顿好了,林瑧有点自暴自弃了。也不是没被打过,住家的小孩就经常趁家长不在的时候打他,用东西砸,或者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还命令他假装是自己摔的。 林瑧还挺庆幸自己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了7年多,但到目前为止竟然还四肢健全。想来是林褚垣给的钱确实不少,让那几个孩子不至于把自己往死里整。林瑧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反抗的结果就是住家的父母哭着道歉,林褚垣会时隔几天打来一个越洋电话安慰,把他的附卡额度再往上调一点,而薛承雪始终对他不闻不问。 鼻子里的味道很难闻,林瑧闭着眼不动了,像死鱼一样,但预料中会落下来的拳头却并没有到。 压着他的重量卸了大半,一只粗糙的手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上半身抬起来,林瑧又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问到,感觉到有东西蹭到了自己的脸颊和嘴唇,再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了一个丑陋的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