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离开。但是现在意识到车上还有个陌生人,林瑧原本想视频通话的念头还是改成了语音。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林瑧自己耳机里游戏战斗音效激昂振奋,却不许钟翊发出声音,“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钟翊乖乖地靠在后排车窗的玻璃上,隔音良好的蓝牙耳机里只有林瑧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出的一些语气助词。 林瑧不知道钟翊睡没睡着,所以声音放得很小。微弱的电磁波隔着8个小时的时差与上万公里的距离,从月亮上折返而来,窸窸窣窣地落到钟翊的耳蜗里。 “啧”应该是操作失误,“哼”大概是拿了人头,“哎呀这怎么赢啊”那就是输了…… 钟翊静静听着,默默地笑,心脏像被压在落满尘埃的暗柜下许多年,原以为灰败坏死早已是团死物,近日却重新泵血,一点一滴地充盈鲜活起来。 林瑧准备出门吃晚饭时,轻轻叫了钟翊的名字,耳机那头没有回应,呼吸声平稳悠长,原来是睡着了。 他挂了电话,和于白济一起出门吃晚饭。钟翊介绍的店确实离酒店很近,只是梅菲尔街上车堵得水泄不通,伦敦的雨下得又没完没了,林瑧只能拒绝酒店的派车,找侍应生要了两把雨伞,决心步行过去。 于白济被老板这股为了吃口饭的执着劲头感动了,天知道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见到林大小姐的鞋底沾过水? 伦敦这妖风阵阵,别说打伞了,头顶的毛囊长得不结实都能被吹成秃顶。于特助站在酒店旋转门门口,在米其林三星和待在房间吃炸鱼薯条之间犹豫了,“老板,一定得吃这顿法餐吗?我记得你没有这么重的口腹之欲吧。” 林瑧不给他眼神,他黑色正装外面套好了一件冲锋衣,打开伞走进雨中,声音飘飘忽忽地传来,“位都订了,凭什么不去,难道你中午吃饱了?” “……”说的也是,于特助欣然前往。 好在餐厅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伦敦就是开放,两个大男人来吃烛光法餐竟然也一点都不奇怪。 两个人都饿了,坐下快速点完餐就开始埋头吃餐前面包。 米其林一贯的陋习就是分量少种类多盘子大,每道菜上来就一口,吃完还得等,打工狂人于特助发觉这是个聊工作的好时机,马上就着餐厅黑漆漆的灯光开始给林经理rehearse明后两天的流程。 林瑧一边吃一边听,两个人沉浸式加班,这边服务生餐点都上到甜品了才发现。 他俩点的一样的套餐,但于白济桌前上的是一块普通的柠檬玛德琳,林瑧盘子里却煞有介事地放了块透明的水晶罩,里面开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蒸汽玫瑰。 察觉到林瑧疑惑的目光,穿着燕尾服的法国侍应生替他打开水晶罩,解释道:“这道甜品叫芬德拉之心,因为工序复杂,主厨每天只做一份,今天得到了委托,听说您喜欢莓果酱,特意为您留的。” 液氮消散,原本冰冻的玫瑰花凝霜迅速溶解,如同晶莹的泪珠挂在花瓣上。林瑧欣赏了一会儿,特别土地拿起手机拍了张照,有点舍不得吃。 于特助都看傻了,他和林瑧的法语都很好,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听懂了侍应生的意思。可惜打工狂人的直男脑子开不了一点窍,他傻愣愣地问:“怎么,老板你在伦敦还藏了个小情人?” 林瑧收起手机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吃吧,别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于白济无时无刻不在感谢林瑧坚持冒雨吃了这顿法餐,他们俩忙得根本没空找家正经餐厅坐下来吃饭,顿顿都是蹭的合作方的餐会,根本不是人吃的。 忙就算了,林瑧还和钟翊还隔着时差,两天没空搭理对方,直到落地巴黎才想起来通话联系一下。 钟翊在青河的琐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给镇上的卫生站捐了一笔钱,帮忙买了几个先进的检测仪器。替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