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与宋梓谦道别,听他这么问,心里紧张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问:“怎么了吗?” 小叶说:“他最近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晚渔又在心底叹气,说:“他最近确实蛮忙的,等他空了,或许会联系你吧。” 小叶也不是恋爱新手,也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死心,想问问晚渔,得到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难免失落。 小叶跟他们告别,去停车场另一边,陆观野打开车锁,示意晚渔上车。 陆观野是知道他最近和宋梓谦在一起准备电影的事情,也知道他在敷衍小叶,但不说什么,不做评判。 晚渔有些心虚,受不了车里安静,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陆观野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还笑了一下,问:“指环王吗?上次讲到哪里?” 晚渔说:“不是,是我要演的新故事,听不听?” 陆观野说:“好啊。” 晚渔说:“我出生长大在上海郊区的村庄,与父母、与祖父母住在自建房里。父母在附近的钢厂打工,我的祖父母种着家门口的几亩地,春天插秧、夏天收玉米、秋天割稻子、冬天挖红薯和花生,虽然很辛劳,但还算平稳度日。” “我在镇子上念小学、念初中,身边的同学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也有一个暗恋的女孩,她考到了区里的重点高中,住在学校,每周回村里。” 陆观野故意道:“谁啊,我认不认识?” 晚渔马上说:“角色行为,请不要上升至演员本人。” 他继续道:“我初中毕业以后,就跟着村庄里的哥哥出去做生意,赔了钱,还被人坑了一把,欠了一屁股债。这时候传来好消息,说我们的村庄终于要拆迁了。” “我回到乡下,与同乡人一起,找拆迁办的人闹事,企图多分点钱,结果闹得过了头,被警察抓起来,一看我有案底,就把我关了起来。我在监狱的时候,爷爷去世,奶奶得了老年痴呆。” “两年后等我出狱,拆迁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我的父母签了协议,可以分得两套房,也从工厂离职了,每天打牌打麻将。” “但是拆迁房还在建,我们一家只能租房子住。我重操旧业,帮监狱里认识的大哥看麻将馆,卖假烟假酒,不多时,二进宫。这一次出来,发现父母卖掉了房子,留奶奶一个人在养老院。” 攀岩馆距离小区不远,陆观野停下车,但两人都坐在车里没有动,等晚渔说完故事结局。 “我在工地上找了一份活,没有地方住,开电瓶车路过村庄,发现这片地还没被纳入市政规划,老房子门前的草长得有半人高,仿若鬼屋,但我还是住了进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