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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衣大又圆的领口,大咧咧敞开着。生完孩子,颈下起伏更雄伟了些,刚才哺乳后就睡了,衣襟也没怎么整理,此时一双充盈一半都露在了外头,白得耀眼。想起冯元方才的反应,她登时闹了个大花脸。

    正羞得不行时,门被轻轻推起,秋云春巧两个闪了进来。

    春巧刚要开口,看见绿莺后,话头一转,忽然咋呼一声:“姨娘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老爷他又发脾气了?奴婢看他脸色不对,气势冲冲地出了院子,是不是骂你了?”

    绿莺不自在地摸了摸热烘烘的脸颊,一本正经道:“没吵架,他也没生气,是屋里太热了。想必是年尾事儿多,他去忙了,今儿就是来看一眼孩子的。”

    春巧瞅了眼墙角的炭盆,感受了片刻,没觉得热啊,还想再说,被秋云猛地掐了一把,打断道:“有用么?”

    这话是问的绿莺,她嘴角拢不住笑,朝秋云高兴点头:“有用极了。”

    春巧看不得她们打哑谜,不满地撅了撅嘴,心疼地奔到小床那里,看见她们家二姑娘半张着小嘴睡得香甜,还能闻见细小的呼噜声,心顿时泛滥成了水儿,回身对着姨娘替小丫头鸣起了不平:“可是姨娘,咱们二姑娘哭了那么久,不会把嗓子哭坏了么,奴婢刚才听着,心都要疼死了。”

    绿莺一脸深意:“无妨,刚才不是给她喝水了么?”

    秋云瞅了眼桌上空了的小碟,眼睛一亮:“姨娘是说那个水......”

    点点头,绿莺笑得像只小狐狸:“没错,我放了罗汉果,保喉。”

    “对了,刚才老爷没瞧见你们罢?”

    春巧连忙摇头:“绝对没,我跟秋云姐姐都躲在屋里呢。姨娘啊,你让我们藏起来,又将那个双荚支使走,几个粗使丫头都被赶了个干净,说是这样做就能让老爷以后疼咱们二姑娘了,到底是为啥啊?”

    绿莺欣然一笑,娓娓说道:“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譬如日久见人心,还有日久能生情。老爷本来就盼着我能生儿子,这下生了个女儿,他期望落空,自然失望,自己的闺女连瞅都没瞅上一眼。可从今以后不一样了,这人见人爱的小丫头,刚才让他亲自抱了,哄了,尿布换了,他喜欢得跟甚么似的,明儿啊,还能来,时日久了,只会越来越爱。”

    她的算盘没有打空,果然如她所说,冯元自那日后,虽夜里还歇在外书房,可只要下衙回府或休沐在家,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余一律来逗弄闺女。父女俩的笑声一大一小,一粗重一细嫩,响彻整座府邸。

    博浪鼓、挂虎、怀抱金毛大青狮的阿福泥像、五颜六色能吹出声响的泥叫叫、走马灯、三身共用一双耳的包棉小布兔,只要能逗闺女的,他一律搜罗来。当初弃如敝履的闺女,转眼间成了他的掌上明珠,恨不得捧在手心怕化了。

    绿莺的月子坐了整整四十五天,月满后,冯元搬回了玲珑院。

    第122章

    天将破晓,正房内,窗子紧闭,案几上燃着香炉,天竺香的娇甜气息将一室笼罩,一盏油灯将屋内映得昏暗旖旎。

    淡蓝苏绸帐子将架子床掩得严实,瞧不见里头的一丝人影儿。床前摆着个搭椅,上头胡乱搭着几件男女衣裳。

    半晌,一只如莲藕般丰润的白嫩手臂从阖紧的帐子中间伸出,先后抓起两边帷帐捋到帐钩中。没了遮挡,床内女子借着些微光亮,裹上寝衣,低头看去,捞出床下寝鞋,垂下腿,一双酥玉金莲趿上鞋,哒哒哒朝面盆架子走去。

    腿间湿乎乎黏腻得很,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拾掇拾掇。她边走边系着衣裳带子,姿容娇艳圆润,满脸桃花,行走间自有一番风流气韵,不是绿莺是哪个?

    看了眼架子上的空盆,绿莺刚想叫丫鬟,一瞄更漏,摇摇头算了。回身蹑手蹑脚往床后头走,床上那人呼吸沉重,想必昨儿累得很了,正睡得深沉。她替他掖了掖被子,盖住古铜坚硬的肩头,接着轻轻从被窝脚底处拽出个汤婆子,慢慢回到盆架处。

    将温水倒出来,巾帕沾湿,褪下裤子擦拭起来。一想起昨日的痴狂,绿莺就感觉浑身发热,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到这时骨头缝隐约还透着虚软无力,紧要处更是肿胀得不行,一迈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收拾妥当,她回头扫了眼床上那人,顿了顿,拿着帕子回到床边。

    脸上发烫,偷瞥了眼那人的脸,不像要醒来的样子,这才放下心,大着胆子将手搁在他腰间那处的被子上,缓缓掀开。想了想,她顿住手,怕他着凉,去重新将床帏放下来,挡住了外头的凉气。

    这一遮挡,几尺方寸间黑暗一片,绿莺揭开床头锦盒,夜明珠的光亮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桃运鉴宝。被子被掀开,她往那腰腹间一瞅,果然泥泞糟杂地惨不忍睹,她缓缓用帕子清理起来。刚抹了两三下,手腕一疼,被人抓了个正着。

    绿莺一惊,抬头看去,那人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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