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待命,若是他们出来找寻瞧见,那娘娘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紫玉在一旁怒然看着,却又无法,和无赖讲不了道理,若要将其制服,她一个弱女子却又没这般力气。 连乔不得已,一只手缓缓摸向腰际,正寻思该如何脱身,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道:“姐姐!” 却是映蓉见她久久不归,干脆出来寻觅,她身旁还跟着一个自告奋勇的明郡王。 两人近前来,明郡王便笑道:“婕妤更衣也更得太久了,小王恐怕太后担忧,故而和吴选侍一并出来找寻。” 说罢,他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映蓉亦警惕的盯着苏玉生。 苏玉生早吓得呆了。 也幸而是这两位,若是旁人与她不对付的,只怕就会借机生出事端来。连乔因笑道:“这位苏先生好生糊涂,好好的在院子里也会逛迷了路,本宫的嘴又笨,一时也说不清,还是王爷领他回去吧。” 明郡王虽是个浪子,却生来的好脾气,当下无不从命。苏玉生更不敢多发一语,乖乖跟在楚清身后回畅春园去。 连乔也是要回去的,但是她有意的退开一射之地,好与那两人保持距离。方才的惊险历历在目,连乔的额间冒出密密的细汗。 映蓉挨得她近,自然一眼就瞧见了,悄声问道:“姐姐,方才怎么回事?” 连乔摇头,“我改日再与你说。” 不是没事,而是这件事一时还说不出口。映蓉心知肚明,不再多问,只紧紧抓着连乔的胳臂,两人一齐回园子里去。 畅春园和出来前一般无二,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戏,没人留意连乔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反而连乔慎重的观察起她们。 她总疑心有人暗地里设局。苏玉生不过一个下三滥的戏子,哪来的胆子威胁宫中主子,要不是嫌命长,就一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虽然侥幸躲过一劫,没被那无赖缠上,可是背后的指使者不揪出来,这危险就总是存在着。 连乔的目光不时瞟向顾笙箫所在的方位,事实上她最疑心的也是顾笙箫——这全福班正是她找来的。可是顾笙箫正神色自若的与孙太后一行人说笑,言谈间并无半分异样,甚至没有多看连乔一眼。若说此事乃她所为,那这女子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些。 连乔琢磨不出头绪,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就连午后皇帝过来她也懒于应对,由着一群莺莺燕燕簇拥过去。 大概受了气氛的感染,楚源的兴致比平日里高些,笑容也多了不少。亲自向太后敬了一杯酒,又饮完顾笙箫递来的一杯,楚源这才忙里偷闲望向连乔的所在,可惜连乔正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顾得上回应他。 楚源眸中闪过一丝迷惑,因人多也不及细问,只好捺下不表。 折腾了一天,连乔回宫便觉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恨不得立刻扑到床上。 可是她还得先卸下沉甸甸的簪珥才行。 紫玉替她将秀发梳散,一边说道:“娘娘今日早些歇息吧,陛下大概不会过来了。” 连乔点点头,她也猜想皇帝会宿在昭阳殿,毕竟今日孙太后是因顾笙箫请来的戏班子才得以尽兴,就算为了这一份孝心,皇帝也该犒劳犒劳顾笙箫才是——用自己的□□或灵魂。 连乔对此并不介怀,她总不能一年四季将皇帝留在怡元殿,不说别的,光来月事这一项就是免不了的。连乔想一想就觉得豁然了,随口问道:“那全福班太后是怎么安置的?” 紫玉嘟着嘴道:“太后娘娘说天色已晚,让他们留在南苑暂歇,明日再着人送出宫去。” 外男留宿虽不合规制,但南苑本就是蓄养乐师的所在,而况偏僻,与嫔妃们的宫殿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