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我这儿得到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少给我摆那个受罪样子。” * 在程舟说这些话时,眼镜娘彻底把她当成了一个不孝、不义、不学无术的小太妹。 于是后来的一次交谈中得知她学历其实不低,就格外震惊:“你一个硕士你来做这个?” “咋地当调酒师还需要博士学历吗?”程舟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眼镜娘还是觉得有什么误会:“你这是在干嘛?你知不知道应届比起往届有多容易上岸?” 程舟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你第一年为什么还没考上啊?” 那一天,程舟险些失去了一个还算会喝的常客。 * 程舟跟田野能玩到一起,是因为田野拧巴她只拧自己,程舟比较受不了的是那些自己拧巴不说还想管她的闲事的。 客人也不行?。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程舟,服务的时候多聊客人,少谈自己。 除此以外,程舟其实还是很佩服眼镜娘的——哪怕前一天在吧台前嚎啕大哭,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六点还是准时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她觉得有这个毅力?,最?后应该是能考上的,到现在为止没能成只是差了点运气。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在遭受致命嘲讽之后眼镜娘还愿意来。因为在前面三年失利之后,今年周围的亲人朋友都?已经开始劝她“算了吧”“随便找点活干吧”,而程舟是唯一一个还会不厌其烦地应她说“我觉得你可以”的。 另外就是她觉得程舟是个混得比她还差的硕士,每当看着程舟为她服务的模样,她就会获得一些安慰,告诉自己她好歹还没有变成这样。 从这个角度来说眼镜娘和田野其实又有着很大的不同——田野是个风筝一样的人,她的妈妈就像那根线,是她和大地唯一的链接;而眼镜娘是真?正脚踏实地的,她对?成功的评判标准和普罗大众完全相同——房子、车子、学历、工作、配偶、孩子,缺一不可。 所以她对?程舟常有的评价就是“太悬浮了”。 她觉得硕士做调酒师简直是大佛进了小庙,她在浪费她的学历、浪费她的时间,总有一天她会后悔一手好牌打个稀烂,变成一个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黄脸婆。 啊,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她的肆无忌惮不会给她带来不幸——人间的事情?总是说不准的,她长得那么漂亮,等?玩够了找个有钱人嫁了其实也是一种?成功。 美貌、高?学历、会打扮,还会点调酒之类的小情?趣,眼镜娘几乎已经开始拿程舟当阔太太看了。 因此她知道老王的暗恋是无果的,老王也知道自己的暗恋是无果的,但是谁能拆解拆解,她现在为什么会跟一个盲人小哥亲上呢? * “白胡椒味。”邢者没好气地说着,也擦了下嘴边,然?后“噗通”一下把屁股落回吧台椅上。 明显是带情?绪了。 “不是?你跟我耍什么脾气啊!”程舟嚷道,“怎么着,我不能走?我就得一辈子留在你们鹅镇?” 邢者把脸撇向一边:“我没这么讲。” “那你摆这个样子给谁看?”程舟手腕子往腰侧一撑,“你有什么你直说,别发脾气还要人猜!” 因为程舟过于理直气壮的缘故,邢者一怒之下终于把话扯开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既然?只是短时间待在鹅镇,那、那你干嘛还跟我、跟我那样呢?” 眼镜娘和老王的眼睛双双瞪大——他们哪样了?! 程舟把臂一抱:“那你怎么不问呢?你既然?这么多讲究,那你不是该事先把我的家庭情?况、过往经历、短期规划、长期打算盘问个遍,然?后再进行?下一步吗?” 嘴皮子不利索的人,架也吵不明白:“可是你既然?有这些计划,你自己就应该先讲的……” “那我今天是不是告诉你了?我看你亲我的时候也没少用力?啊?嘶——”程舟说着摸了下嘴角,“还挺疼。” 邢者涨得脸色通红,拿起盲杖便走:“我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 “不用你管,我要回去!” 这孩子气的劲头,程舟被他给气笑了,冲着他的背影便喊:“有本事你就别再来,微信好友最?好也删了!” 眼见着邢者掏出手机就开微信,程舟赶忙三两步追过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气性呢!说你两句你还真?删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