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实意味深长地看了众人一眼,“若是有朝一日,殿下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你们难道不希望自己也在其上留有一字半句?” 边实说的含糊,但祈固听懂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边实,道:“你……”然而他的后半句被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这事情,可不信说呀。 边实见他们明了,淡淡道:“老夫请诸位来,也是给了诸位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云舒倒是不知道边实都对这些人说了什么,他要是知道,定要说一句,“不愧是干过太傅的人,洗脑能力一点都不比自己弱!” 云舒这边在众人走了之后,屏退其他人,单独见了丁嘉禾。 主仆两人对坐,云舒亲自给丁嘉禾倒了一杯茶,道:“此番辛苦你了。” 丁嘉禾这几个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况且他本就腿脚不便,此番长途跋涉,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丁嘉禾双手捧过茶盏,“这是卑职应当做的。” 云舒示意他不必多礼,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后,问道:“京中局势如何?” “庄先生家在京都,卑职最后去的京都,到那边的时候,原州那边的案子刚刚查清楚。原州和兰州的官员换了一批,但以卑职所见,应当没有伤了他们根本,换下来的都是一些替罪羊。 原州最大的势力,并不是官员,而是盘踞在当地百年之久的马家。” 丁嘉禾原就是原州人,对当地的势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云舒闻言点头。 原州和兰州距离京都那么远,想要一举拔出,其实很困难。若是那么轻易就被拔出了,那那些人也不会有胆子动军方粮草的主意了。 他们有恃无恐,反正就算被发现,也没甚大不了的。 所以说,大雍看着还算祥和,但其实早就已经被蛀虫蛀空了。 丁嘉禾:“除此之外,六皇子被陛下罚俸一年禁足三月,算是毫发无伤。其他几位皇子趁机拔出了朝中好几位他的人,安插进了他们自己的人。” 这都是政治斗争当中,惯常使用的手段。 云舒就是好奇,之前他的六哥一直眼高于顶,上次还对自己在承安帝面前那般示弱颇为不屑呢,这次怎么就知道痛哭流涕,让承安帝心软了?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丁嘉禾想了想又道:“听闻十二皇子、七皇子与三皇子联手了,想要对抗九皇子,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但卑职以为应当是有人放出来搬弄是非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定有皇子私下接触达成一致了。” 云舒摸了摸下巴,西州距京都太远了,原书剧情没有写,他一时也琢磨不出京中到底分了几派。 原书中,六皇子是没有被罚的,原州更是没有什么损伤,后来内乱一起,六皇子直接回了封地。 自从京中来人之后,云舒深切地体会到情报的重要性,必须要在京都留有眼线,好方便他第一时间得知京中动态。而且若真的要乱起来,他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他在丁嘉禾回来之前,原是打算让楼阳明去京都行商,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他的队伍里。但现下丁嘉禾回来了,他又改变主意了。 “本王打算在京都开一家店,你看开什么比较合适?” 之前的玻璃文具已经交给了慎独轩经营,而玻璃酒具等则是交给了如意坊,这两个是他最大的经济来源,他自然不能与他们抢生意。 而且大额的交易,也就是将自己摆在了明面上,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云舒数了数自己手里的东西。棉织品运回去也能赚点钱,但是来回运输的目标也太大了,而且还得慢慢铺开市场。 钢铁生意就别想了,煤矿等等都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