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这难言的药汁刚灌完,两人立即条件反射又要吐。 云舒眼明手快,立即喊道:“别让他们吐出来!” 喂药的人也听话,立即抬高两人身体,并且捂住了对方的嘴。 这可是救命的药,怎么能吐出来呢! 只听“咕咚”一声,原先要吐出口的药,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其中一人睁开眼,怒瞪着在场众人,呵斥道:“谁他妈给本王喂屎!” 只是他虽然眼神凶狠,但由于脱水无力,说出的话少了平日里的气势,听着虚弱得很。 在场的人压根没注意到万俟居说了什么,全都惊呼道:“殿下,您醒啦!” 之后又惊愕地看着一副高人模样的云舒。 只一碗药下去,王子殿下就恢复了过来! 这可是神医啊! 只有余达和萧谨行看着云舒一脸无语,他们两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碗里除了盐之外,就只添了一样东西。 云舒则毫不心虚,坦然地接受大家崇敬的目光。 军师赵伯宁对着万俟居俯首,关切道:“殿下感觉如何?” 万俟居使劲呸呸了几口,脾气还是很暴躁,“你给我吃什么了?” “方才殿下与楼少主同时中毒,昏迷不醒意识全无,幸亏有这位小先生出手相助。小先生的一帖药下去,殿下就醒了过来。” 万俟居想了想,自己之前好像确实吃着吃着突然觉得头晕恶心,腹中疼痛,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难道真的是中毒了? 楼阳明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听到中毒二字,不禁问道:“中什么毒?我们怎么会中毒?” 赵伯宁对于这个楼少主多少还是有怨气的,要不是他,自家殿下怎么会中毒差点没了性命,好在有小先生在。 赵伯宁对云舒的好感更多了。 “是楼少主的这道菜有毒!” 楼阳明顺着他的手,看向桌子上还未撤走的盘子,他赶紧争辩道:“地梨怎会有毒?” “这地梨是我父亲从一位海西商人手里买的,一共也只有五个。而且他曾经吃了其中两个,并没有中过毒。” 楼阳明一口咬定他所说的地梨是无毒的,连万俟居也看向了赵伯宁,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中了毒。 赵伯宁只好看向云舒,“是这位小先生说的地梨有毒。” 云舒趁机走到几人面前,笑着说道:“这地梨原先是没毒的,但是他发芽之后,就会产生毒素,越靠近发芽的地方,毒素越强。” 说着云舒用扇子一指桌上吃掉大半的土豆,“而且两位吃的最多的就是发芽的地方,这才导致自身中了剧毒,昏迷不醒,呼吸衰弱,命悬一线。” 云舒使劲往严重了说。 头顶名字从黄色变为绿色的赵伯宁也接着说道:“幸亏这位小先生见多识广,且有祖传良药,要不然今日之事不堪设想。” 楼阳明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原先半躺在榻上,此刻吓得赶紧起身给万俟居致歉,“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是没料到这东西居然会有毒,还请殿下恕罪。” 万俟居心里气得不行,但他此次是来跟楼家做交易的,楼阳明作为楼家少主自己也中了毒,他也不好直接撕破脸闹僵。 他忍了忍说道:“也不怪你,是我觉得发芽的地方好吃,这才导致我们都中了毒。” 虽然不知道两人心里如何想,但是表面上是把这事给暂时揭过去了。 万俟居说完后,又转而看向云舒:“这次还要多谢小先生出手相助,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云,名闲庭,是来乌思行商的。” 万俟居立即来了兴趣,虽然那碗药恶心得他想吐,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身体确实恢复了不少。 他从榻上坐起,理了理衣服,重新恢复万俟部王子的气派。“先生居然是来行商的,不知先生做的什么买卖?” 云舒见着万俟居由黄转绿的名字,勾唇笑着说道:“盐。” 万俟居心中一动,他此行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要买盐。万俟部无法制盐,整个突勒的盐也很稀缺,他们常年需要从其他地方购盐。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去大雍购盐,是因为突勒由十多个部落组合而成。现在的突勒可汗,害怕旗下各部被大雍人收买,于是严禁各部与大雍接触。 万俟居并没有大雍那边的人脉,于是只能从乌思这边,看楼家有没有盐,或者有什么买盐的途径。 只是乌思的盐也并不多,即使是楼家手中,也没有多少盐,刚刚与楼阳明聊过之后,万俟居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跨过南方沙漠,去高原那边的几个国家。 现在居然有人带着盐直接出现在他面前,省去了诸多麻烦。 万俟居让人将房间里的桌子收拾干净,又让一屋子的人全都退出去,身边只留了军师刘伯宁,以及数名侍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