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强逼,她最愤怒的姿态也无非是推开他,如今她分明这样生气?,却还是牢记着分寸,只?闭着眼睛不看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 裴寂突然想到,在韦策面前?,她有没有发过脾气??应该是有的吧,他见过她与韦策相?处的画面,那样放松,没有一丁点儿戒备,更不用像面对他的时候那样,时刻拿捏着分寸。 裴寂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假如当初他不那样做呢?他可?以?救下她,救下她一家,韦家的婚约也并不难解决,他可?以?更耐心些,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接近她,可?他却用了最粗暴的法子。 心里一点点沉下去,可?这时候,不容他退缩。裴寂一偏头,轻轻咬住沈青葙的耳朵,低声道:“你不喜欢么?” 最初的愤怒已经消散,沈青葙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他既然做了恶人,就该做到底的,又何苦中途变卦。 “青娘,”裴寂耐心地?吻着她,一点点软化?她的抗拒,“嫁给我吧,我们以?后好好在一处。” 好好在一处吗?怎么会。有了那样不堪的开始,还要?如何才能好好在一处? “青娘。”裴寂见她还是不肯回应,吻得越发缠绵。 舌尖拂过耳廓,牙齿轻咬耳垂,又向她耳朵里若有似无地?吹着气?,裴寂终于察觉到怀中人软了下来?。 凤目中漾出了一点笑意。他太熟悉她,她的身体,她的感觉,她对男女之?事的所?有了解,都是他给她的,哪怕她此?时并不喜欢,可?她的身体却抗拒不了他。 裴寂心想,他还真是卑劣,而且他所?有卑劣的一面,都是对着她,她便是不喜欢他,也情有可?原,可?他却不能放手,他舍不得。 他先?前?委屈了她,他今后会加倍补偿,他不能放她走。 灼热的唇移下去,流连在脖颈上,时而轻轻拂过,时而狠狠吮.吸。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挑动,沈青葙在欲i望中沉浮起落,有些恨他,又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软弱呢?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是会被他撩拨得神思?恍惚,几乎要?心软呢? …… 第二天一早,赶在晨鼓敲响之?前?,裴寂悄悄起床,穿好了衣服正要?走时,原本沉沉睡着的沈青葙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三郎。” 她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裴寂下意识地?便拿住塞回了被子里,俯低身子轻声道:“外面冷,别冻着了。”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睡意惺忪地?叫他:“三郎。” “怎么了?”裴寂低着头,耳朵凑在她唇边,准备着听她说话。 她却只?是不作声,半晌才道:“没什么,你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裴寂到这时候,又怎么舍得走?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搂住她,一低头咬住她肩上的软肉,笑了起来?:“不舍得我走吗?那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低呼一声开始躲,却被他紧紧箍着腰,百般挣脱不开,只?得小声央求:“别闹了,身上还酸疼着呢。” 裴寂上下其手,笑得暧昧:“我早试过,这样抱着,你休想挣开。” 耳边听见熟悉的喘i息声,裴寂扯开外袍,蓦地?听见她问道:“三郎,成亲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裴寂的动作有片刻停顿,跟着扳住了她的腿:“越快越好。” 快刀斩乱麻,赶在她想出新的法子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三郎,”沈青葙被他蓦地?一冲,声音破碎,“有多快?” 裴寂紧紧掐.着她的腰,一次次深入,气?息有些不稳:“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沈青葙还想再问,他的手突然捂上来?,手指挤进她口中,随着身体的律.动拨弄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迅速萌生,屈辱中夹杂着快意,沈青葙像溺水一样沉沉地?吐着气?,心里明白,从他这里,她套不出什么话。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依旧是清醒的裴寂,时刻提防着她。 裴寂离开时,沈青葙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酸软,闭着眼睛躺在床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