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太后手底下讨生活的,自然是个机灵的,她很快缓过神来,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很快就稳稳收敛住了,只飞快的抬眼看了对方的方修远一眼,双颊发热,不过,心里却暗自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耻感到难堪,良久,只用力地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却微微抬着下巴,眯着眼,看向方修远一字一句傲慢道:“你……你便是当年名动洛阳的那个小神童,你……你姓甚名谁?你今年几岁了?” 神色依旧倨傲,似乎想要借着这娇蛮的气势向众人掩饰些什么,又似乎想要借着这盛气凌人的态度吸引对方的注意。 还压根不待方修远回复,只见端阳忽而又巴巴跑到太子身边,微微抿着嘴,有些不大自在的冲太子道:“太子表哥,此人瞧着比端阳还小,如何有资格点评咱们的诗词,虽说对方当年被称为神童,可这几年来碌碌无为,焉知不是江郎才尽了?太子表哥的才华连皇伯伯都赞不绝口,端阳觉着若是太子表哥乐意为咱们点评诗词,今日一宴,定然会成为一场盛宴的!” 说着,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方修远,故意微微板着脸看着他道:“毕竟今日诗宴上的诗词不是谁想评便能评的!” 端阳面带骄纵,丝毫不曾将对方放在眼里,在众人眼中,她俨然依旧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端阳郡主。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端阳一眼,嘴上却淡淡笑了笑,不多时,只将双目落在了方修远上,缓缓道:“那便让方大才子来亲口告诉大家,你——究竟有何能耐?” 太子定定的盯着方修远,神色微眯,似乎对这个叫做方修远的亦是十分好奇。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方修远身上。 却见方修远只神色淡然的立在原地,由始至终,面上未曾有任何变化,哪怕被储君召见,也依旧不慌不忙,只率先举止优雅,恭恭敬敬的朝着太子及端阳分别行了个礼,这才缓缓道:“殿下谬赞了,草民不过一届迂腐书生,尚无功名在身,如今还在长辈底下讨生活,并无任何能耐,恐叫二位殿下失望了。” 方修远神色淡漠,丝毫没有任何攀龙附凤之意,即便面对皇权,依然从容不迫。 端阳一听,不知为何,脸色竟然变得有些不悦,只微微抿着嘴,盯着方修远道:“大胆,竟敢在太子表哥跟前放肆,不怕本郡主治你一个藐视皇权之罪么!” 方修远只不急不缓的再次朝着端阳行了一礼,道:“请郡主赐罪!” 端阳顿时一噎,微微涨红了脸,大喝一声:“方修远,你——” 整个庭院赫然一静,所有人屏息,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只见太子元翎忽而端起了茶碗,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不多时,只淡淡笑着道:“行了,端阳,不得蛮横,今日是你的宴会,难不成你要搅了自个的局么?” 端阳听了,只气得转身往椅子上一坐,良久,只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微微抬着下巴,一声不吭。 太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将目光投放到了方修远身上,淡淡道:“无妨,今日诗宴,重在相互探讨,既然今日方公子来了,就一道切磋切磋罢!” 说这话时,太子的语气微微一收,已有了几分威厉在里头。 方修远闻言,下意识的抬眼看了太子一眼,只朝着太子缓缓一拜,道:“草民遵命!” 这时,端阳见了,只淡淡瞥了方修远一眼,随即,看向众人道:“既然如此,那各位便将手中的作品全部都交给这个方大才子来评一评罢?” 说起方大才子这几个字,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端阳一声令下,只见原本大气不敢出一声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不多时,齐齐朝着方修远一哄而上,欢快道:“方公子,你且先来评评我的!” “我的我的,我先来的!” “别挤,一个一个来。” 一时间,整个游廊上好不热闹。 方修远微微蹙着眉,虽心里有些不耐,却也只得依言将所有的诗词收到了手中。 远处角落里的卫臻见了,朝着冬儿缓缓使了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