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瓶跌打药,顿时拧了拧眉道:“东西怎么还没送去?” 说罢,又微微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的瞅着冬儿,道:“怎么着,是不是如今眼瞅着七娘子与你亲近,便是连我也使唤不动你了不成?” 冬儿听了小脸顿时白了白,脖子一缩,顿时一阵战战兢兢道:“冬儿……冬儿不敢。”说完,飞快的抬眼看了映虹一眼,小脸上顿时泛起了丝丝委屈,只咬着小嘴带着几分哭腔道:“冬儿不敢不听映虹姐姐的话,只是……只是今儿个冬儿与娘子狠狠告了五公子的恶状,五公子……五公子气坏了,说……说往后定让冬儿吃不来兜着走,映虹姐姐是没瞧见,五公子那模样好生吓人,冬儿……冬儿不敢去。” 五公子搬过来那几日在院子里发疯,大吼大叫,七娘子这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么个坏脾气的,听说便是连三老爷都管束不住,这样吓人的人,冬儿本就发憷,再加上又得罪了对方,哪里还敢往前凑。 映虹一愣,她竟不知还有这些缘故,今儿院子里发生那一遭闹剧时她正好去了厨房,回来时逮着双灵冬儿细细盘问了一阵,倒是未曾停过这一段,眼下瞧着冬儿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想着隔壁那个小霸王,当即摇了摇头走了跟前,摸了摸冬儿的小脸,准备自个顺道过去走一趟,可是心思一起,便又一时想着七娘子如今屋子里这几个小丫头,各个都是年纪小小的,还压根不知事儿,七娘子本就老实怯懦,若底下一个比一个老实巴交,这日子久了,怕经不住事儿。 这般想来,只拧眉默了一阵,忽而难道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冬儿的小脑袋道:“冬儿这些日子日日形影不离的待在七娘子身边,冬儿是不是很喜欢七娘子?” 冬儿原本眼泪汪汪的,还在发憷映虹姐姐恼怒一事儿,冷不丁听到她这样发问,只瞪着双眼呆滞了一阵,好半晌未曾缓过神来,待反应过来,只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了点小脑袋,一脸认真道:“嗯,冬儿喜欢娘子,娘子给冬儿点心果子吃,与冬儿说话,天冷了,还让冬儿偷偷钻被窝里头去,对冬儿极好,从未责罚过冬儿,娘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小主子。” 要知道,七娘子从前从不与旁人说话的,只与她说过,为此,冬儿兴奋得好几晚睡不着觉,可开心自豪了。 虹红道:“可七娘子年纪小,又素来文静胆小,你瞧,今儿个表公子与五公子便敢上门炸了七娘子的玉兰,表公子与五哥儿年纪小,都是七娘子的兄长,兄弟姐妹们打闹倒是不打紧,可若是倘若有一日,有坏人要欺负七娘子,那冬儿该如何?” 冬儿听到这里想也未想,只用力的捏紧了小拳头,咬紧了腮帮子,一脸认真坚定道:“冬儿定当狠狠教训坏人,好生保护好七娘子的!” “可是冬儿如见连给五公子送瓶跌打药都不敢,往后哪里敢跟坏人对峙!” 映虹毫不留情的指出道。 冬儿听了先是一愣,不多时整个小身板拉拢着,瞬间泄气了似的,只抿了抿嘴,低头不说话了,就在映虹以为对方将要放弃时,忽而见小丫头片子冷不丁抬起了头,只咬了咬牙,忽而一脸视死如归道:“冬儿……冬儿这便将这瓶跌打酒给五公子送去!” 说罢,紧紧握着手里的跌打酒就要往外冲。 映虹伸手一把拉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只笑眯眯道:“我与你一道去罢,映虹姐姐在外头守着便是,冬儿放心,五公子便是再浑,也不会打骂冬儿的。” 冬儿听到此处,瞬间有了底气似的,顿时将眼睛里亮晶晶的眼泪收了,一脸高兴道:“映虹姐姐真好。” 去时,五公子卫庆正歪在炕上,今儿个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儿,他怕三老爷责罚,这会儿正歪在炕上装病来着,只是,装了一上午,隔壁大娘子屋子里、七娘子屋子人来人往的,偏生无一人往他这儿来,甭说关心的,便是连责罚的人也不曾有半个。 时间长了,耐性便隐隐没了,非但没了,反倒是来了脾气,屋子里静静地,冷不丁便疼到一声巨响,守在外头的小厮元福进来一瞧,只见炕上的茶碗全都躺在了地上,成了碎片,元福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个小老头似的,只苦哈哈的禀告道:“公子,七娘子见您脚崴了,派人给您送药来了。” 五公子卫庆一脸不耐烦道:“她个小不点儿知道些个什么,路都走不稳,还知道给我送药,你怕是眼瞎认错人了吧,定是大姐姐屋里送来的!” 元福道:“是七娘子屋里头来的人,小的认得,正是今儿个向七娘子告公子状的那个小胖丫头!” “是她!”卫庆原本一脸曝脾气的,听到此处顿时来了兴趣,只眯着小脸,一脸阴测测道:“那小丫头吃了豹子胆罢,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哼,看本公子如何收拾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