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少爷放松一点,我们也好偷懒。’ 就连母亲也反复嘱咐他说。 ‘宁长老如今肯教导你们,是好事。有什么事你叫你的伴读去做,而且也不必做得太认真。面子上好看就够了。要明华谷的高级典籍?你要那个做什么。’ ‘你以为我从前是为你太不上进才生气的么?不,我生气,是因为你面子功夫也没做好。如今既然面子功夫上做好了,也就够了,你何必这么辛苦?’ 从前,桂陶然也觉得母亲的这话说得有道理。因此在扦插广寒月桂遇见难题时,他只是向母亲提了一嘴需要典籍的事。母亲说他要这个做什么,他也就放弃索要、不再追问。 可今天,他实在是不甘心。 不甘心啊! 就譬如……他曾无数次经过松林里练剑的大师兄,几十年时间让他连对方挥剑的动作都烂熟于心,再加上组会多次熏陶,于是自以为自己此刻,可以做到。 郑引商的确也露出了震惊的眼神,看着那一剑。 观众们也屏住了呼吸。 可剑,终究是偏了那么一线。 长剑只削掉了郑引商的一缕额发。随后,桂陶然体力耗尽,颓然倒地。 映入他眼中的,只有空白的天空,与渐渐涌起的阴云。 就像那剑招,旁人眼里桂陶然只是差了一步,可事实上,所差的又岂止是一步。 缥缈峰人人都有梦想……为什么只他没有梦想呢? 桂陶然真想捂住耳朵,这样他就不用听见周围的言三语四。 可那片阴云之上,出现了郑引商的脸。 “非常精彩的比试。”郑引商向他伸出手来,“祝贺你。” 桂陶然呆呆地看着他。 “胜利的人是我,但我也用尽全力。”郑引商说。 有什么东西在这两个同为纨绔的少年的眼中被点亮了,即使只是一瞬,但也足以让未来的数百年变得不同。 桂陶然握住他的手,被郑引商拖了起来。这是一场不好看的结束、不漂亮的退场,场下众人曾鸦雀无声。 可此刻,他们开始叫喊。 还有渐渐响起的……掌声。 缥缈峰弟子们也向台上跑去,就在这一刻,万众瞩目的桂陶然开口了。 桂陶然:“我现在有点动不了了。” 郑引商:“嗯,我也是。” 桂陶然从包里掏出一瓶虹牛来:“共享虹牛,活力无限!” 台下众人:…… 怎么又开始了!缥缈峰的广告! 打完广告桂陶然还有点心虚——他自觉自己一时任性,弄砸了师尊布置下来的作业,于是只能握着虹牛,又连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