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乍一看,李清闲还是三年前的少年模样,但脸上稚气不再,眉目间英气凛冽,笔直的身躯如山如岳,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甚至隐隐有些豪阔大气。 细看之下,与三年前判若两人。 坐在圈椅上的韦庸轻叹一声,道:“李大人英朗轩昂,雅气俊迈,短短几年,便如龙凤,下官委实钦佩。” 整座大殿静悄悄的,一些下品官员甚至目瞪口呆。 李清闲与韦庸的事,人尽皆知,当年两人争斗,最后李清闲带众官夜闯韦家,发现韦家大丑。 按理说,这韦庸应该深恨李清闲,即便一时斗不过,以后也不会放弃。 韦庸没有靠向楚王也就罢了,怎么当场还夸赞起来了? 关键语气真诚,没有一丝的其他意味。 李清闲转头看向下方的韦庸,只是三年,韦庸头上的头发白了一小半,额上皱纹多了四五道。 李清闲轻轻点头,道:“韦大人风采依旧,若有机会,一起喝酒叙旧,畅谈风月。” “下官求之不得。”韦庸微笑点头。 众人相互看了看。 “副指挥使,北边情况怎么样了,您刚回来,给说说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脸大汉自来熟道,绯色衣服上挂着熊头补子,正六品的官身。 李清闲见对方是个武官,习惯了这种直来直去的交流,不以为意,道:“除了启远城之战,我没有北上,未亲自经历大河之战。不过,我的朋友王不苦驻守北边多日,我倒是可以说一下近况。北边妖族撤走部分主力的事,你们也都知道,目前来说,守河军获得前所未有的喘息之机。不过,所有人都明白,大河为界,是妖族的底线,他们绝不会容忍人族过河。不出意外,他们在大举撤兵前,会发起一场难以想象的大会战,大量消耗我军有生力量,形成绝对威压,逼迫我们议和,放弃北上……” 李清闲慢慢说着北边的情况和自己的见解。 等李清闲说完,众人纷纷点头,有理有据,并没有空谈,说明这位李侯爷在启远城是学了真本事的。 “您对檀楠之变怎么看?” 司正殿内骤然静下来,而后便是此起彼伏厚重的呼吸声。 李清闲微笑道:“我并未去过南方诸国,不了解,也就无法发表看法。” “大人虚怀若谷,是个做实事的。”那大胡子六品官道。 “我看李大人就是不想招惹是非,稍微有眼力的,谁看不出来怎么回事?东鼎国积累这么多年,国力蒸蒸日上,反观我大齐,多边用兵,再加上魔邪天天折腾,不容乐观。疯王这一出手,东鼎国恐怕笑疯了,他们早就想办法试探我大齐虚实。檀楠之变,这是让大齐脱光了上场,早晚被扒得一干二净。” “咳,话不能这么说。” “没什么不可说的,你们要是认识定南军或晋王军的兄弟,就知道大家都在骂。本来安抚南方诸国有无数种办法,可疯王选择了最极端的。一些原本墙头草小国得知檀楠皇室被血洗,都吓疯了,赶集似的往东鼎国奔,现在东鼎国上下能笑到腮帮子酸。西南那边的各国跟东鼎国关系虽然不密切,但也开始联盟自保,你们要知道,那边几个小国可是几代的血仇啊,结果,竟莫名其妙联合。” “他们血仇延绵那么久,怎么就突然结盟了?” “还能是什么?发现那些血仇都是咱们大齐搞的鬼,他们怎能不同仇敌忾?当年就有人不同意这种做法,说大齐乃是第一上国,王师应当堂堂正正,不能连东鼎国都不如,结果被贬官,现在后果来了,那帮老东西谁能承担?对,想起来了,当年宋云经宋大人,就反对这种做法,这是导致他被贬的原因之一。” “我记得定南王府的方针,一直是恩威并施,但要公平公正,可朝廷有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