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不到对刘交也有这么大影响。 只是这么一想,那人的身影又浮上心头,怀瑾有些呼吸不过来。 幸而只是一瞬间,刘交和项伯都没反应过来,怀瑾对项伯说:“你们这边认识的都是些大家族,不如你帮着子游问一问?” 项伯正要说话,刘交就摇头笑道:“阿缠已帮了很多了,不然我如何会来吴中找他?” “与我们交好的氏族,皆是楚国旧部,灭国后四处分散,我也只能帮着在吴中和会稽找找销路。”项伯苦笑一声,还有一层他没说,商人被贵族视为贱商,他虽帮刘交却也只是动自己的人脉,没敢用家族的关系帮刘交搭线。 话虽没说出,刘交却懂得,因此也格外感激:“我出身商户,你们却诚心相待,无论是在稷下学宫时还是如今,子游一直都记得。” 项伯见他要行礼,连忙止住:“多年相交,你这一声谢就见外了。” 提起稷下学宫,怀瑾不由就感伤:“当年和师兄们一起读书玩耍的日子,如今还历历在目,可惜了,田升师兄……” 她把被子里的酒倒在地上,唉声道:“这杯酒,小八敬你了。” “师兄也敬你一杯。”刘交也学着她的样子把酒倒在地上。 项伯惆怅不已,他眼中晶亮有泪光,嘴角却咧着,仿佛脸上笑了心里就不会难过了。 他往地上倒了一杯酒,又自饮了一杯酒:“你小子……”刚说了三个字,便哽咽住了。 少年时项伯常与田升一起斗鸡走狗、喝酒寻欢,感情很要好,今日冷酒入肠,倒让项伯为他落了泪。 项伯好面子,怀瑾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装着不经意的扭开了头。 “还有一事……”项伯撑着头,声音有些嘶哑:“从前没想着告诉你的。不过今日倒觉得,阿升开不了口的话,我应当替他说了。” 刘交和怀瑾都看过来,项伯笑笑,低声道:“阿升他喜欢你。” 怀瑾顿时愕然,她当真是从来不知道。与田升分别时,她还是总角小童。再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二十年了,田升在她面前被杀死,临死前也不过交代了一个地址。 “他一直没娶妻,是因为他念着你。”项伯终于把心底的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那些年他在外游玩但凡经过齐国,必会去临淄看望田升。 田升被立为太子时,他去喝过酒;田升的儿子出生时,他也去喝过酒……一次又一次的见面,田升总不忘提及怀瑾,终有一日项伯忍不住问了,而田升的回答让他感到震惊。 见怀瑾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项伯嘲笑道:“后来阿升知道你还活着,写了一封信叫我转交给你,可那时你和子房……我就没有提这件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