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我当时还真以为你做梦呢,后来更大一些了,把那夜的情景想了几百次,你肯定在装睡!” “你那时候长得唇红齿白,太……可爱。”怀瑾嘟哝说,她灵魂里可是一个成年女人好吗! 抬头,瞧见张良弧度清晰的下颌,她悄声问:“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张良嘴微张,一时回答不上来,这还真是从来没想过。喜欢她什么?他阅遍万卷书,都找不到理由。 小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说话、找她玩;时不时也爱跟她说教,她听自己的话时,他就开心;她生气时,他就低落;姮儿掉进渭水的时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心如刀割是什么滋味…… 后来在秦国相遇,他才终于明白,他不仅仅只是把她看成妹妹、同门、朋友,太过复杂的情感让他也曾迷茫过一阵子。 “你怎么不说话?”她在追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张良老老实实说。 若说是才华,可她读书从不踏实,常常是一知半解,说话有时候也简单直白毫无含蓄; 若说是皮相,他见过许许多多比她更美的女子,哪怕是倾城之色的沉音,也从未打动过他的心扉。 可究竟喜欢她什么?张良苦思良久,在她的催促下得出一个令她不太满意的结论:“李耳曾说: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天无以清恐将裂;地无以宁将恐废。大约你就神明安排给我的道,有你我便安乐欢喜,无你我便槁木死灰。” 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堆,但还是没说原因,怀瑾:“所以?” 张良说:“是注定的,注定我就是会中意你、只中意你、永远中意你。” 怀瑾起先还不说话,但抿着嘴就控制不住笑意,她小声说:“说好了是永远哦。” 她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张良却睁开了眼睛,月亮已挂中天,满室月光中他回想起跟姮儿相识的点点滴滴,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摸到姮儿平缓的腹部,忽然很想让她快些孕育一个孩子,他们俩的。算算时间,大约再有两三年的功夫便能生了,张良搂着心爱的妻子,平静的睡去。 在临淄停留了一个多月,白生和申培家的好酒都被他们喝完了,他们才准备启程回去。 再不走,白生他们恐怕都要留他们过年了。 “常寄书信啊,这里离淮阳不算远呢。”送行时,白生师兄这么说道。 申培则说:“若得空,便去淮阳叨扰你们。” 浮先生则表示:“没什么别的,平平安安的,好生珍重。” 白夫人就是半打趣半祝福:“小八早日有重身之喜,好叫我们过去喝满月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