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山,山又那么大,往往从这个入口进,出来时又是另一条路。 怀瑾心道,她和张良想来是缘分深重的,他去捕猎,那她也去捕猎,一定会在深山中遇见。 然而她三五不时的和秸溪寨的人们相约进山捕猎,但是没有一次碰到过张良和望栗。 几次下来,她不由有些失落,这次出山时便满是愤慨。 她骑着小矮马骂骂咧咧的回家,项籍见她这次回来什么猎物都没带,不由笑:“姐姐出去三天,连只山雉都没猎到吗?” 怀瑾下了马,黑珍珠自发的过来将马牵到草棚里去了,她径直往屋里走,回答:“我进山都不是去捕猎的。” 项籍嘿嘿笑了两声:“看来你是去找人去的,姐姐火气这么大,想必是没有遇见姐夫。” 怀瑾掀开茶壶盖,直接对嘴喝了个痛快,擦了擦下巴上的水,她问:“你小叔呢?” “没在家。”项籍坐在吊楼外面的边缘,两条腿在空中荡来荡去,怀瑾看得有些眼花。 不用想,项伯肯定又被娲拉叫去哪里了。 怀瑾心道,不知回去的时候,项伯会不会把娲拉带回去,如果他们能成亲,想必自己很快会有小表弟或者小表妹出生。 傍晚吃完饭,天上的乌云开始翻滚,二管事林仰说:“春天雨水多,看来今夜有大雨。” 这里下雨,往往是暴雨,下过一夜第二天又是阳光灿烂。 百越天气炎热,即使是春天,气温也跟中原的夏天一样。 夜里一场大雨驱散了不少闷热,怀瑾躺在屋里,外面的雨声连绵不断,时不时还夹杂着雷鸣闪电。 实在睡不着,没有他的夜,怀瑾总是难眠。 起身将窗户支起来,她看到吊楼外面的芭蕉被豆大的雨点打的一颤一颤的。 两位管事和项籍项伯房间的灯都已经灭了,院门关的紧紧的,更远的地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吊楼的屋檐延伸得很长,即使伸出手,也接不到雨。 怀瑾惆怅的倚着窗,心中越发思念张良。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这一次他和望栗进山已经七八天了。 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她便忍不住的埋怨望栗,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她夫君此刻该和她一起坐在窗边话巴山。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谁他妈和我剪蜡烛啊!”怀瑾失落的看着外面,喃喃道。 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她叹着气又回到了被窝,已经子夜了。 半梦半醒间,怀瑾听到外面的雨声小了,她的呼吸逐渐绵长。 她依稀是记得自己已经睡了,可是外面似乎有人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