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放下手上啃了一半的鸭脖子:“去你朋友府上下棋了。” 那就是去尉缭那里了,怀瑾进屋放下披风,然后出来跟项伯说:“咱们三天后出发,秦王派了一支队伍随行。” 项伯撇撇嘴:“秦王是怕你一去不回吗?” 怀瑾没说话,在房间里开始收拾一些东西。 既然派了章邯跟着,马车这些肯定不用她想办法了。她翻开箱子,拿出一些厚实的衣服放在一边,然后盘算着要不要带点礼物过去,七七八八的一收拾,天完全黑了。 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她以为张良回来了,放下室内乱七八糟的一摊,她忙出去,却见到门口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韩念——真正的韩念,他脸上的青铜面具一下就让怀瑾区分开他和张良。 另外两个,一个是二十多的年轻人,有些面熟,但怀瑾一下想不起是谁;一个是年轻的女子,看上去十四五岁,面容清丽又妩媚。 项伯走到韩念面前:“你出个门怎么换了个面具?衣服也换了!小姑奶奶——韩念回来啦!” 身型一模一样,难怪项伯认错了。看着这三人,怀瑾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走上前,看着韩念:“你没事是不往这里来的,这两位是?” “你是谁?”韩念尚未回答,那个女子忽然上下打量着她,不客气的开了口。 怀瑾笑了一声:“你在我家门口,我没问你是谁,你倒是问上我了?” “你是……你是!”旁边那个眼熟的年轻人忽然激动起来:“你是赵……怀瑾公主!” 怀瑾吃了一惊,除了从前那些故人,没有人知道她曾是赵国的公主了。 这个人……怀瑾仔细看了一眼,尘封的记忆略一松动,啊了一声:“你是张豆豆!” 在齐国读书时,张良的那个小侍从! 怀瑾道:“你以前一脸疙瘩,现在没有疙瘩了,一下没认出来呢。” 张豆豆瞬间脸红,旁边那个女子听到她的名字,神情不虞,眼神立即变成了不屑。 韩念有些着急,口吃都犯了:“夫夫夫人,公子去、去哪里了?有有、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你先与我说吧。”怀瑾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非常糟糕的预感,叫她恨不得立刻把这三个人赶走,好让张良见不到他们。 那女子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子房哥哥的事,也是你能知道的?” 怀瑾的瞳孔一下变得幽深,项伯听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呢?张良?他不是死了吗?你们这二位又是谁?” “子房哥哥到底在哪里?”女子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