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戳了一下:“那时候在燕国蓟城,你怎么都不爱搭理我?话也不跟我说几句?” 搞得她以为自己有哪里得罪他了,一见到自己他就说不了几句逃命似的溜了,仿佛在绿水青山中一起走了好几个月的人不是他,是别人。 面具下露着的那双眼睛盯着地面,紧闭着唇。 怀瑾道:“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管是我赵国报仇还是在哪,你是只有帮我的。子房将你托付给我,我也自认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仔细想想,我只知道你是韩国曾经的细作,在子房手下做事,其他的事情你好似从来没有跟我讲过。” 默然片刻,韩念淡声道:“我在赵国,本就是为了给你报仇。” 怀瑾惊愕的张大嘴:“啊?” “公子知道你与倡后赵熙有血海深仇,早早就派我潜伏在邯郸,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韩念这么说着。 怀瑾心中巨震,讷讷不能言,许久她才哽咽:“那段时间我以为……以为他不要我了,他那么久不来找我……我从来没想过他的难处……” “我们第一次相识是偶然,那后面所有的会面全都是公子安排的。”韩念说:“公子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很多人,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他只能通过我,知道你的事情,他只能安排我……陪在你身边。” 心中早有预感,与韩念的每一次相见,韩念每一次的相助……但听到韩念这样说出来,还是伤心的无法自抑。可是即便现在流干了眼泪,那个人也看不到了。 怀瑾白着脸笑了一声:“你可会觉得,你们家公子喜欢我这么个冷心冷肺的女子,是不值得?” “只要公子愿意。”韩念轻飘飘的说,他的眼神如柔和的春风,拂在她面上。 怀瑾抬头,秋风将眼泪吹干,水面上有了动静,她道:“是不是鱼上钩了?” 韩念迅速拖动鱼竿,一条草鱼钓了上来。 到了午时,阳光越盛,虽是秋天,仍有灼热感。他们把钓的两条鱼和一篓蟹挂在马车后面,然后过了一座小桥,去了河对岸的枫叶林。 仍然是在水边升起了火,两条鱼被开膛破肚架在了火上,他们把带出来的盐和茱萸粉撒在了上,空气里很快就开始飘香了。这香味引来来了两只彩色的山雉。 “山雉的羽毛可以用来制扇……”韩念刚含笑说了一句,怀瑾的小弓箭已经拉开,将那两只山雉全射死了,血将羽毛全糊住。 韩念扶额:“你可真是……” “带回去,吃野味。”怀瑾走过去将那两只彩色山雉捡起来,用绳子套了挂在马车后面。 韩念莞尔,夸赞:“你的弓箭真好,刚刚那两下的速度,不输战场上的弓箭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