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郭开一砸桌子,满是怒气:“天亮时才被抓起来,我已奏禀陛下,那些狗贼会于闹市中千刀万剐,李氏女子全部充为官妓!” 来回报的家丁又道:“昨日春平君送来的那个人,也被误杀了。” 郭开看了一眼怀瑾,不耐烦的挥挥手:“杀了就杀了。” 等下人走了,怀瑾才叹道:“李家那些人实在可恨,昨夜这么多无辜性命,全都枉死了。” 郭开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怀瑾心知肚明他为何做此模样,面上一派安然,问道:“想来相国大人昨夜没休息好,此时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如此瞻观,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 “你陪为父进去吧。”郭开如是说。 怀瑾迎着早晨的阳关,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怀瑾扶着郭开回去洗了脸换了衣服,亲自奉上了茶。郭开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儿今日对我十分亲近。”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郭开忽然叹道:“你当年还只是个垂髫小儿,就被送去了秦国,唉,我这个做父亲的未能伴你长大,心中甚感遗憾啊。儿啊,当年你走时,父亲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试探来了?怀瑾沉着脸,冷冷道:“大人既然能狠心把我送走,如今再说这些有意思吗?当年你与我说的话,我早已忘记,只有这个!” 她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牌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玉牌碎了。怀瑾冷笑:“我只记得大人当年给了我这个,初到秦国的日子又苦又累,每天受训,被毒打被欺负的时候,我就紧紧拿着这块玉牌,告诉自己,父亲总有一天会来接我。一直等到了长大,父亲依然没有出现过,可笑我还始终留着这块玉牌。” 郭开脸色一下又愧又怜,蹲在地上将破碎的玉牌捡起来,那模样看着卑微极了。怀瑾冷眼看着,心中觉得可笑,真正的元锦看到这一幕想来会感动吧,毕竟他临死前还拿着这块玉牌嘴里叫着父亲。只是当时在诏狱里,她并不知道元锦口中的父亲竟然是郭开。 “都是为父不好!”郭开小心翼翼陪着不是,他低着头苦笑:“当真不记得当年我同你说的话了吗?” 她这一番唱念做打,郭开竟还在试探!怀瑾沉住气,问道:“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视线牢牢盯着郭开,郭开不敢看与其对视,肥胖的身子往坐垫上移了移,吞吞吐吐开口:“昨日从咸阳逃回一名细作,是我们的人……” 怀瑾愣了一下,立即笑开,急急问道:“当真?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她看上去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我还以为兄弟们全死了,竟然还有活着的,快带我去见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