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一愣,随即道:“左相今日抓获了一百多人,说是韩国安插在咸阳的细作,陛下震怒,将韩非下狱了!” 怀瑾蓦然想起韩念,他也是韩国的细作,他也被抓了吗?心中原本就有个模模糊糊的预感,此时成了现实,她反而稳定下来,问:“陛下可处罚了韩非?” 尉缭摇头:“陛下只令将他下狱,并没有责罚,应当还在考虑中。” 怀瑾扭头就出去,尉缭赶上她,问:“你去哪里?” 怀瑾道:“进宫!” 尉缭一把将她拉住,劝道:“那些韩国细作让陛下十分生气,听说这一百多人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陛下已派人在继续追捕。韩非最后如何,还未得知,你贸然求情,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她冷静的回道:“我并没有想去求情,陛下将韩非下狱却未处罚,说明陛下并不能确定韩非是否与这些韩国细作有关。我要进宫跟陛下说明的,正是这一点,韩非在韩国并不得重用,那些细作他如何会得知!” 甩开尉缭,她匆匆进宫,一路小跑到章台宫前,她被守卫拦下来。等待通传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嬴政了。 等了一会儿,老猎出来了,这位老人脸上的刀刻般的皱纹又多了几条,他半是通传半是规劝:“李斯大人他们在里面议事,陛下让您先回去。” “我等陛下议完事。”她有些固执的说。 老猎叹了口气,道:“中常侍大人已被调到内宫,何必再管前面的事,陛下对你一片看顾之情,中常侍可别辜负了。”停了一下,他又说:“陛下看重韩非大人的才华,不会严惩的,若中常侍今日执意求情,只怕陛下会以为你们二人……” 老猎停顿得恰到好处,怀瑾犹如被浇一盆冷水,只得道:“多谢老猎提醒,赵姮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她回到家中,尉缭已经回去,夏福做好了晚饭,和庄婆婆坐在桌边等她。吃完饭,叫夏福打了水洗澡。 在水桶里泡着,她出神的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听见庄婆婆回房的声音,夏福在外面问了好几次洗完没有,她都恍若未闻。 直到水彻底变凉了,她才起身,穿上睡衣,挽着头发。夏福进来倒水,她去院子里散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外面忽然远远传来了叫喊声。 她住的地方,可是离宫中最近的街道,受禁卫军保护的,谁敢在这时候喧哗?正欲出去看看,墙上突然翻下一人,她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那人马上抬起头,她一看到那张奇丑的面具,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韩念。 夏福闻声往外走:“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韩念看了她一眼,往厨房那边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