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子从旁边经过,每个人都会往这边张望,大概是看出我们都是读书人,路人的眼睛里都带着尊重。 “麦子金黄金黄的,真好看!”田升走着走着,眼神就跟着人家车里的麦子转。项伯说:“等会去哪个田里摘一把回去插在花瓶里,可好看了。” 白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缠师弟有如此闲情逸致?” “是怀瑾去年拿了一大把麦穗回去,我见她插瓶摆在桌子上还怪好看的。”项伯摸摸鼻子:“我只爱刀剑,这种……小玩意,我哪想得到。” 大家都忍俊不禁,我们一路慢慢走着,浮先生在前面说着,慢条斯理的说着农民的生活,说着秋收冬藏,我们应该多到外面走走……我心想说的是到外面来玩,其实就是换了个地方讲课,不过这样还是比在教室里待着好玩。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浮先生终于走不动了,找了棵树,大家在树下休息。一坐下,田升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自顾自的从里面拿了糕点来吃,也不知道给大家分一分。 我也从带着的小挎包里拿出早上包好的点心,是叫汤厨子琢磨出来的桃酥饼,里面放了花生和大豆,咬起来又香又脆。原先就记着是一人一块,不过不知道庆先生在这,所以少了一块,庆先生把桃酥饼还给我:“怀瑾自己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我摇摇头,将田升剩下的糕点拿过来,田升眼一瞪,本能的想生气,我提前说:“不让我吃,就把我的酥饼还给我。” 田升看了看手里咬了一口的酥饼,又看了看我手里他吃了一半的糕点,艰难的说:“那还是给你吃吧。” 闻言大家都偷乐了,白生对浮先生说:“小八人小本事不小,管得了升师弟也管得了缠师弟。” 田升听了皱眉,鼓着脸反驳:“他才管不了我,我看他小让他的。” “对,你最厉害,你是师兄,你处处都让着我。”我故意说着反话,田升反而不好意思了,他脸一转过去:“我说不过你。” 年轻人原地坐了会吃了个糕就恢复体力了,田升见远处麦田很多人在收割,鬼鬼祟祟跑过去观看了,白生老母鸡似的在后面喊道:“别跑远了!” “知道了——”田升头也不回的答应着,他跑到不远处的田埂上蹲着,看人家汗流浃背的割麦子,兴致勃勃。我心说要不在郊外建个农家乐吧,我这么想着,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掉钱眼儿里去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刘交和申培正对着我坐着,看见我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余光里看见申培在拉张良和白生,让他们也看我,我指着申培:“我看得见哦,你们偷偷笑我,坏师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