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心腹皆知,那四座城池将会是未来四县治所的县城。 毋庸置疑,至今为止,河西郡建制只有郡,尚且没有县。 只待县城建成,郡守就上书立县。只待天长日久,自然而然就会在城周形成乡镇村落,那时河西郡也就算建成了。 而作为郡守心腹,他们将被举荐,极有可能被任命为县令。 固然通过郡试者本就可以谋职县官,但授官县令者多半还是新科廷士,他们多为县丞、县尉或县啬夫。 而且建县之初的县令,政绩更易积累,甚至本就有建县之功。说不定三年考绩时,一举便能升迁郡官。来日某时,成为 一地郡守,也未必不可。 “郡守之意,也是想为河西郡多挣得役夫名额?”陈金试探提议道。“郡守得仙使看重,若叫仙使知晓河西郡初建不易,未必不能多求得七八百名额。” 每轮赐福大典,仙使皆来去匆忙,但每到河西郡,都会见上一见郡守,其间相谈甚欢,多有共用餐食。 陈平看向陈金,摇头否决。 又略带指点之意,道:“仙使纯善,若依你所言,固然能多求得数百名额。但索求太多,便也耗空了仙使的善意与看重。” 若叫他陈平抉择,是额外惠及千余户郡中黔首,还是维持仙使的看重?他毫不犹豫,必选后者。 但这些话就不必宣诸于口了。 陈平摩挲着大典书册的硬纸封皮,思索片刻,道:“能自己挣得的待遇,就莫去劳烦贵人了。” 仙使的看重偏爱,可比千余役夫名额更贵重。 陈金猛然醒悟! 郡守确与仙使交好,得仙使看重,却不可因此便向仙使索求,一旦过度,仙使的偏爱也将被消耗殆尽,那将得不偿失。 “郡守之意是?” 陈平取来一张白纸,陈金见机为其添水研墨。 “我欲上书陛下,请立盖臧、金羌、酒泉、敦煌1四县。同时,请求挪西域东郡役夫名额,再请同等对待河西郡。” 河西郡既已建郡立县,固然民户不足,仅黔首十来万、两万余户,也当将河西郡同等视作一郡。 陈金将重点放在了前半句话,“妙哉!先前河西郡与西域东郡各征召一千役夫,是因郡守尚未到任主事,才不公地各分一千之数。 但西域东郡黔首才四万余人、不及万户,尚不及河西郡一半,怎能一样!岂不占了便宜?” “郡守建四城,论功劳、论所需,陛下都当偏向河西郡。除此之外,再额外恩赐七八百名!如此,下一轮的役夫名额就有近千之数。” 下一轮既已有一千,那第三轮也当遵照旧例,自然也是一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