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恣恣?”他的声音轻弱,带着困倦的沙哑和磁性。 “嗯。”傅谨行语气清冷如月,“我做了噩梦。” 恒野眼睛没睁,懒洋洋问:“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嗯。” 恒野困得眼皮打架,一道湿软触感划过他裸露的腰际,激起一阵酥痒。“嗯…妞妞别闹…”他呻.吟出声,睫毛微颤,一只手懒懒拍向腰侧,想挡开作乱的哈士奇。 电话对面一静,傅谨行垂下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晦暗。 他强压心绪,再开口时声音克制如常:“妞妞又上床了?”简短的一句话,字字筛选过,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 “它非要一起嘛。”恒野抱怨着,无意识拖长的语调宛若撒娇。他实在是太困了,呢喃间,眼帘已经阖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手机滑落在旁,通话中他便睡了过去。 傅谨行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心情渐渐平静。他没有再睡,而是将听筒靠近耳边,就这么听了整夜。 清晨,第一线阳光洒落,恒野睡得正香。这时,一个冰凉的鼻头蹭上了他的脸颊。 “嗯……”恒野发出一声呓语,抬手揉了揉自家傻儿子的狗头,打着哈欠坐起身。 他揉了揉眼眶,颀长流畅的手指在眼角留下几道红痕,嘴角缀着一颗小小黑痣,配上半眯的狗狗眼,满是朦胧的慵懒。 “等爸爸带你去散步。”恒野挡开哈士奇热情地舔舐,随后拿起手机看了眼记录,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和傅谨行的通话才被挂断。 他牵着哈士奇下楼时,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 “小少爷,这么早?”赵姨手里拿着抹布,正擦拭着楼梯扶手。 “赵姨早,我去遛狗。” “好的,那我开始为您准备早餐。”赵姨双手放在身前,略微弯下腰身。 “不用这么拘束啦。”恒野抓了抓后脑勺,打着哈欠走了。 新来的佣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恭敬了些,和傅家的那群老古董家仆有些像。 恒野遛完狗回家时,许映月正拎着花篮在修剪花枝。 “回来了?瞧你这一身汗,快去洗漱吃饭。”许映月摸了摸小儿子光洁的脸颊,将他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 “爸呢?”恒野松开妞妞的牵引绳,哈士奇甩着舌头冲进屋里。 “他你还不知道,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就要去公司开会。”许映月佯装抱怨,随后挽上儿子的手臂,“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们宝宝都上大学了。” “妈妈,我都19岁了。”恒野小声抗议,嘴角却忍不住牵起。 “19岁怎么啦?”许映月嗔怪,想到儿子即将离家,眼圈漫上红意,“真不想你去那么远,华大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要去,就搁东大上有什么不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