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喜反忧?”这里面不止是担忧令狐文吧。 “你是说阿仲打完张甾之后,就该轮到我了?是咯,我怕的很,可是你不知道,黄河决堤有多可怕。”刘畅叹道,“千里不见炊烟起,唯有黄沙扑空城,无径荒草狐兔跑,泽国芦苇蛤蟆鸣。这是讲黄河决堤之后千里黄泛区空无人烟的惨状。七十年前黄河决堤夺了淮河入海的水道,将洪泽湖一带的零星湖泊连成一片,江淮一带成为黄泛区,这一次又会怎样?” “黄河年年决堤,灾情有大有小,当年父皇带着我们南巡,正好碰上,举目四顾,洪水横溢,天地皆黄,庐舍为墟,舟行陆地,人畜漂流,灾民饥不得食,寒不得衣,号哭之声闻数十里,惨不忍睹。”二十多年过去了,刘畅眉目间犹有余悸。 “也许阿仲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心想火烧了长安城都没见你这么痛惜,但是阿奴嘴里只有如此安慰一下。这属于天灾人祸,他们也无能为力。 两人一时无语,夜里的西园虫声唧唧,小径通幽处暗香隐隐,阿奴恍觉已经是暮春了。她这里来的熟了,闷闷地走进书房,拿着银剔子在蜡烛上划来划去,心思百转。刘仲现在怎样了? 她定了定神:“王爷为何要将线报告知?” “我还以为你会再忍几天。” “我一向没有耐心的。”阿奴自嘲。 对于此事,刘畅一直有些犹豫不决。他清清嗓子,想着怎么组合词句,想得多了难免思路有些混乱:“我的意思是,你不如。。。。。。”想想这话不对,他本想说你投靠本王,又觉得阿奴凭什么投靠他,连忙期期艾艾地改口:“就是说,你给我。。。。。。” 阿奴误会了,银剔子往蜡烛上重重一插,双眉一挑,正想发作,外面一个随从抢进来,喘息道:“起火,起火了。” 什么?两人大惊。刘畅那句“你给我做徒弟”也咽了回去。 不是西园,是外面,看那方向正是阿奴的酒楼。等他们气喘吁吁赶到时,工地上已经乱成一团。今年整个冬天没有雨水,木材极为干燥,饶是救火及时,一整栋楼也烧了一半,眼见大楼似倾将倾,成了危房,就是不倒也要重盖,阿奴气得一阵阵发晕。 阿错也赶来,见状连忙扶住妹妹,问道:“怎么会起火?” 厢吏们也在盘查,见刘畅居然亲自来了,越发卖力。所幸此时夜深,夜市早已散去,没有造成骚乱。 那看门的匠人说,他在楼外纳凉,听得后面有野猫追逐的声音,担心它们进入楼内,就起身驱赶。等他转回来,火已经烧起来了。但是他说,每日收工之后他都要检查了一遍,断断没有突然起火的可能,还起了三处,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阿奴想,难道是附近的酒楼怕自己抢生意?但是人人知道这是汉嘉王关照过的,谁有那天大的胆子敢掳胡须? 一名妇人挤上来:“王爷,我看见旁晚的时候有一顶轿子停在那里好久,天黑了才走。”她指了指位置,“那刚好是我家门口。” 女人?她什么时候跟女人结仇了?阿奴暗忖。 那妇人只说那轿子外的侍女相貌秀美,穿着一身白罗衫,外罩一层纱衫,质料精美,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婢。轿子是街上雇的那种。 一听白色的,阿奴想起刘畅的癖好,转头时,正好看见刘畅对手下使个眼色,她又想起刘畅刚才的话,这厮居然对自己安着龌龊心思,又见他这番做派,只怕他心知肚明这场火是怎么起来的,自己肯定是被他的哪个妻妾暗算了。顿时气冲脑门:“王爷既然知道凶手是谁,还请不要徇私才好。” 见阿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刘畅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打赏了那名妇人,然后对阿奴说道:“你放心,我定找出纵火元凶.。” 他是指去找监视阿奴的“火狐”成员,想来他们会有线索,阿奴却以为他会去清理门户,冷笑道:“静候佳音。”随后扬长而去。 之后几天,阿奴不得不找人将剩下的一半酒楼拆了,因为危险,没人愿意拆楼,最后阿奴付了重金,方有一家专门搭棚子的接下这活,见自己谋划许久的楼阁一点点消失,一番心血打了水漂, 阿奴恨不得将放火的人扒皮抽筋。 然而等了几天没有消息。 阿奴自从火灾过后就警惕起来,宅子周围日夜安排人巡哨。自己这里老老少少,要是被小人惦记上了,那才叫麻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