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珉若在,他可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陆秀秀叫这里的老尚宫魏姑姑前去唤人。没有多久,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方绮和方铠已经被李长风带来的人护在后面的屋子里。 陆秀秀看见李长风刚才出去找来的人,居然都是膀大腰圆的侍卫,连忙躲进屋里。 李长风也不多话,命令众人把鞋底亮出来。一个宫女歪了一下,他冷眼一斜,那宫女吓得瘫倒在地。一个侍卫上前一掀裙底,众位宫女们惊叫起来。那侍卫叫道:“是这个。”拎起那名宫女扔在一边。 李长风不置可否,示意继续。 前鉴在前,宫女和女官们不敢违抗,纷纷亮出鞋底,居然还有两个宫女与一名女官鞋底也有青苔。 李长风示意全部带下去。她们不敢大声哭泣,抽抽嗒嗒地正准备往外走,那名女官看见门后的陆秀秀,连忙扑过来,抱着陆秀秀哭道:“王妃娘娘救命。” 陆秀秀莫名其妙,随后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她大惊失色,她根本不认识这名女官。那名女官又被赶上来的侍卫拖了出去。 陆秀秀强捺住乱跳的心脏,勉强处理剩下的事情,安抚各位受惊的宫人。等刘珉赶来,她和李长风方退下。 李长风对她笑道:“阿仲是我师弟,有什么事说一声就好。这一段我会在巢凤馆这里担任侍卫队长。” 陆秀秀意外又沮丧,刘仲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情况,连他有一个师兄同在艮岳都没有告诉她。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李长风朝她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那眼神意味深长。 陆秀秀缓慢的走回萼绿华馆,见屋里无人,方将手中的一张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上曰:‘陆家在兵部职位过半,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梁王对曰:‘令狐氏华氏殷鉴不远,陆家已引以为戒矣。’上不答。” 陆秀秀哆嗦着点燃蜡烛,将纸条烧得一干二净。她心中惊恐莫名,刺探宫闱,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敢干出来,堂叔和爹爹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皇帝已经开始猜忌陆家了么?她虽在深闺不解世事,也知道枪打出头鸟,陆家这些日子以来的确风头太盛。想起上次回门的时候,堂叔陆星海的女儿陆熙熙也到了京城。她在东南一带艳名远播,此刻前来目的不言而喻。也该劝劝阿爹他们韬光养晦,现在这个皇帝可不比安平帝宽仁。 而此时,远在潘街的朱太医寓所。阿奴养病的小屋里热气逼人,刘仲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端药给阿奴。 阿奴靠在床栏上笑道:“委屈王爷了。” 刘仲一晒:“不过端个药,你就客气起来,以前对我吆五喝六的横劲哪去了。” “世人都是先敬衣冠后敬人,我哪能免俗。”阿奴揶揄道。 众人笑起来,刘仲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见阿奴已经能够坐起说笑,他心里欢喜:“若是能走几步,我带你出去游汴河,汴河的雪景也是不错。” 阿奴想起沈青娘的话,心里暗叹,嘴上说道:“你该陪的是你家那朵小花蕾,总把人家晾在家里算什么事。汉人贵族不比阿依族人,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也没人管。你们成亲,其实都是两个家族的势力结合,虽然人是刘珉为了拉拢陆家逼你娶的,不过她总是要跟你生活一辈子的。再说人家母亲为了救你。。。。。。” “别说了,我都知道,只是我看见她有些害怕。”刘仲忍不住吐露心结。 害怕?不要说阿奴惊奇,就是外面偷听的一干人也莫名其妙。 阿奴嘲笑道:“那个小王妃据说长的像个年画娃娃一样,粉团子似的小姑娘你也怕?你好歹是打过小羚羊的人。。。。。。” 外面的阿罗先笑出声来,刘仲成年礼上打到的猎物成了阿依族的笑柄。他和阿波等人迟了两天也赶到了。 刘仲听见外面吭吭哧哧的,往外吼了一声:“要笑就大声点,偷偷摸摸算什么。” 外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仲窘的满脸通红:“不是那个怕,就是看见她想躲起来。” 外面的笑声更大了。 见刘仲说不出所以然来。阿奴想想:“可是太陌生了?也难怪,你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一块玩过。”阿依族的那些姑娘个个以貌取人,族人们都是好相貌,她们连云丹的大胡子都嫌弃,自然看不上刘仲,他又一直跟着自己,难怪不知道怎么跟别的女孩子相处。 她对云丹说道:“要不?叫拉隆带他上杀猪巷看看。” 这个主意更馊,外面的人笑得声音都没了。(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