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不是也想着骑高马拘人么?”玉镜府君将荷包搁在潘垚手心。 潘垚眨了眨眼,随即欢呼一声,“能装人?” 玉镜府君点头,“能。” 潘垚攥紧荷包,回过头瞅赵大飞和猴子。 赵大飞忍不住往后挪了挪,无助又懊悔。 怎么回事,总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不是错觉了,他的视线落在前头,瞳孔急剧地收缩。 只见平地上出现了一匹马,潘垚将荷包往腰间一别,翻身上马,符光掠过,如锁链一般,直接捆住了地上装昏装死的猴子。 他变成小小只模样,一掐一丢,转眼就被装进了袋子里。 赵大飞惊惧:……猴、猴子呢? 被、被装进袋子里了? …… 下一刻,他就见一道光朝自己袭来,晕头转向中,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睁眼,周围一片的漆黑,脚踩在下头有软软的感觉。 地面起伏不平,那是布袋的褶子。 “大飞哥?” “猴子,你踩到我了!” “踩的就是你!”猴子又惊又惧,满脸鼻涕眼泪,只觉得自己是要没命了。 他状若癫狂,拼命地抬脚踩赵大飞,发泄怒火和惧意。 “都怪你,都怪你!挑的是什么日子烧火?中元节,今天是中元节啊!” “被鬼抓了,咱们都被鬼抓了……呜呜,怎么办,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还好日子,吉祥日子!我呸!我呸!分明挑的是送命日子!你个瘟货!” “你够了没有!”赵大飞一把掀翻了猴子,也用力地踩了回去,一下又一下,狠厉得像是对待杀父仇人。 “对付不了恶鬼,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猴子了?反了天了你!” …… 布袋里一阵不太平,潘垚听着这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禁里缩了缩脖子。 啧,这一下又一下的,听着声音都疼! “不管管?” 见玉镜府君看自己,潘垚摇了摇头,“不管,就让他们菜鸡互啄去吧。” 小汪在这里,潘垚都舍不得说狗咬狗啦! …… 潘垚拍了拍腰间的荷包,笑眯眯地瞧着前头那蹲地,吐着舌头嘶哈嘶哈的小汪,问道。 “我要去抓人了,小汪你去不去?” “汪汪!” 小汪吠了两声,站起身子,有些意动,末了,它又重新蹲了下来,回头往巷子里瞧去。 不去了,小汪舍不得小主人,得回家了。 潘垚顺着小汪的视线看去,它说的家在不远处,离公共厕所比较近。 公厕是后来修的,是砖头和水泥建造的平顶小单层,一半厕所,一半是澡堂,平时有人打理,颇为干净,里头是水磨石的地面,外壳甚至还奢侈的贴了陶瓷砖。 这会儿,那边人挺多,多是接水灭火,现在忙完了,干脆就在那儿冲冲澡,洗洗脸上身上的黑灰。 小汪的家就在那边。 潘垚有些诧异。 玉镜府君都意外了,“这祸斗竟然认了人做主人?” 虽然像狗,但祸斗并不是真的狗,从星陨落入母狗的腹肚时,腹中之狗便得了造化,褪去了狗胎,通了灵智。 有了灵智,自然有了自我,万事以自己为上,不会认人做主。 就跟现在的人讲究平等,不会认别人做主人一样。 甚至,因为祸斗食火拉火,司火职,而烈火熊熊,祸斗也多是脾气暴虐的性子。 它所过之处,火灾频起,在古时是灾难的象征。 “汪!”小汪颇为自豪,它有三个主人呢!老主人,主人,还有小主人! 它最喜欢的便是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