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末了,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唏嘘和同情。 这老太太惨啊,竟然没了两个孩子。 潘垚又拿起了硬木锤子和钱凿子,“那这钱有点不够,我再给你添一点儿吧。” 于大仙:“对对,咱们再添一点儿。” 郑音容:…… 虽然这一老一少是好心,不过,这话怎么好像听起来怪怪的? 从来只有添喜的,哪里有添纸钱的? 郑音容:“够了够了,麻烦两位大仙费心了,这纸钱我们回去后自己可以凿,村子的路不好开,我家司机还在外头等着,你们帮我把那包袱皮的经文写好,木牌子刻好就成。” 她也是这几日才听说芭蕉村的小庙灵。 听说这儿的两位大仙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尤其是做小徒弟的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样的人写的经文,那才真的能够安抚亡者。 听到老太太这样说,潘垚也不勉强,搁了手中的钱凿子,又去挑了块槐木,做成“冥国邮政”的木牌子。 她在花皮包袱上画了莲花,中间写了两位亡者的名字。 故赵祥鹏冥中收用。 故赵祥程冥中收用。 “师父,写哪个经文?” “唔,就刻《往生咒》吧。”于大仙想了想,开口道。 “好。”潘垚应下。 紧接着,潘垚提笔就在花皮包袱皮上写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潘垚写得很快,字却端正不失风骨,郑音容也是知识人出身,见到潘垚这手字,先道了一声好。 别管这处小庙灵不灵,这小小年纪就写一手好字的小姑娘倒是挺灵的。 “好了,婆婆你收好。”饶是潘垚手脚利索,五十份的花皮包袱和木牌子,潘垚还是写了好一会儿。 于大仙茶都喝了两盏,潘垚才搁了笔。 虽然说单阳双阴,但这烧包袱一般是只烧单数,因为双数有成双成对之意,清明节捎给鬼物,还是不吉利的。 五十封的花皮包袱,赵家兄弟一人二十五封。 “多谢小大仙了。”郑音容接过,递了包红封过去。 潘垚接过,她也没看,直接往桌上一搁。 旁边,于大仙拿纸箱子将东西装了装,将人送出小庙口,仍然不放心地唠叨。 “可以两包做一捆,纸马要喂,就刚刚折的纸马,它小小个的,你别弄丢了,还要再多烧点纸钱给牵马的马夫……” 于大仙唠叨得有点多,絮絮叨叨,潘垚赶紧又瞧了瞧。 这红鸾宫当真没动? 于大仙将人送出去后,瞧着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身来,才回头就对上了潘垚笑眯眯的眼睛,他心虚了一下,随即又昂头挺胸。 他就是看人老太太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才没有花花肠子! 潘垚哈哈笑了两声,在于大仙要恼羞成怒时,赶紧收了笑声,去拆桌上那红封。 一打开,就见十张大团结,两人都咋舌了下。 “老太太好阔气呀。” “是,看那身打扮便是个家里宽裕的,就是没想到,竟然没了两个孩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于大仙感叹了一句。 …… 桑塔纳的车子开在乡间土路上,四个轮子开得飞起,尘土飞扬,异常颠簸,芭蕉村到a市近的地方只有轮渡,要是想要开车,倒是要绕上好长一段路。 等郑音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司机去停车,她抱着装着纸钱和花皮纸包袱的箱子往屋子里头走去。 赵来景远远地便瞧见了自家奶奶,他眼睛一别,打算当做没瞧见。 郑音容眉眼沉了下,“来景。” “奶奶。”赵来景心里叹了口气,百般不情愿,却还是扬了个笑脸,冲老太太笑道,“您这是去了哪里?哟,这大箱子的,沉不沉手?李叔也不帮忙拿一下。” 赵来景口中的李叔便是他们家开车的司机。 郑音容站在那儿没动,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赵来景。 赵来景撇了撇嘴,虽然不想和自家奶奶打交道,被这样一看,也不好意思不动弹了,他挪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嘴里嚷嚷道。 “我来给你拿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