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坚决。 微卷的发,白皙的面皮,略带书生孱弱气质的面上是属于男人的坚毅。 “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小青都没错。” “妈,小青,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和徐昶有所来往。羊城的生意做不成了,我在咱们市也能做,六里镇也能做。” “我不离婚,我是一定会好好待小青的!” 江小青是信许家聪的。 梦里,她扛不住打击,人没了后,许家聪一夜白了发。 他和徐昶大打了一架,直把人打了个半残,生意也不做了,带着孩子就回到了六里镇。 这是她的故乡。 他沉默了很多。 原先爱笑又张扬的小卷发,一下就死寂了。 在六里镇,他将她爸妈照顾得很好。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轮弯月挂于天畔,薄云笼罩,月色氤氲。 许家聪躺在床上,想起徐昶那杀胚,牙齿还恨得咯咯作响。 真是狡猾的毒蛇,在小青的梦里,他竟然还趁着他酒醉,不怀好意的轻薄了他。 还留了口红印! 简直一箭双雕,占了他便宜不说,还挑拨他和小青的夫妻关系。 真是能得他了! 咋不去上天呢? 这一刻,许家聪深深体会到一件事。 酒,它就不是好东西。 男儿家在外头应酬,也是要注意清白的。 …… 另一边,九龙镇上,被许家聪和江家人咬牙切齿的徐昶也不好受。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周围一片的雾茫茫,瞧不见前路,也看不到后路。 “谁?” “是谁在捣鬼?” 徐昶目露警惕,朝四周看去。 这时,一阵戏剧的唱腔从迷雾中传来,咿咿呀呀,哀婉动人,带着旧时光的韵致。 说实话,这唱腔着实不错,徐昶和家里的老祖宗一起听过戏折子。 对于戏曲,虽然没有太精深的研究,但起码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 可是,这再好听的唱腔,在这样一片迷雾茫茫中,徐昶也感觉不到动听,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阴森之感。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昶郎,是我呀。” 小兰香倏忽的出现在徐昶的背后,它贴着徐昶的后背,将唇靠近徐昶耳朵边,吐气如兰。 “你最爱的小兰香啊。” 徐昶身子一僵,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攀了一条大蟒,大蟒张开口,露出獠牙,吐出腥风血雨。 小兰香有些委屈,空荡荡的戏服支棱在徐昶背后,水袖环住徐昶的腰肢。 它将脸贴上后背,依恋的蹭了蹭。 “昶郎,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最爱我这样依恋着你吗?” 小兰香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不见徐昶有回应,突然,它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还差一面镜子。 那时,它和昶郎就是这样一前一后,在镜中一眼万年。 从此,情定生生世世。 梦中的世界由小兰香主导,心意一动,徐昶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只见镜子里倒映着徐昶的影子,纤豪毕现。 他还是那么的帅气,眉目英挺有神,穿一身白衫温文尔雅。 然而,可怕的是,他的身后有一件戏服,戏服是粉红色的,水袖缥缈,镂空流苏罩衣风流,头饰琳琅动人,看过去十分美丽精致。 但再精致,它支棱在半空中,头饰下头没有脸,水袖里头也看不到手。 如此一来,这份妖娆的美丽便只剩下阴森。 鬼,是鬼! 是鬼缠着他了。 徐昶瞳孔急剧的收缩,后牙槽咬得死紧,咯咯咯的牙齿磕绊声起。m.comIC5.COM